这又跟高府权力分派有关了,黑帮重才气,如尧舜期间举贤而立近似,槽帮是举能者而拥。高父就是这所谓的“能者”了。
明显一长一幼,说话语气却全然倒置过来了,高云长在这方面本就不在行,现在也只能做小。
项景昭看与他说不通,只能出言提示:“你且好好想想,你父亲比来有没有跟你谈起甚么事?”又弥补一句,“朝廷中的事……”
项景昭不耐烦地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我这还没个眉目呢,哪轮获得你乱猜?你只奉告我实话就是了。”
项景昭乐了:“你堂堂高家将来掌舵人,等我一个屁做甚么?”
因着没有好处之争,高父天然对二房放心得很,本身病卧在床,还是让独子跟着叔叔外出,可见其信赖之心。既然无好处之争,为何本日却出了刺杀之事呢?
高云长看他只说了一句话就没了下文,不由抓耳挠腮,急道:“你这放屁也不放全了,独留人空等!”
高家二房在外跑漕,看着风景无穷,但一应严峻决定,都得高父在前面点头,不过这个点头毫不是专断,而是分由几方堂主确认以后,如半数通过,则才可行。不过,掌舵人却有一个特权,就是若感觉一个决策实在不成行,加上票数未达三分之二时,可具有一票反对权。
“你二叔主动突破均衡,必然是因为有外力参与,许他以厚利,若我没猜错,那人怕就是都城权势了。”
高家现就已经掌管着长江以北统统漕运,能比这个利润还高……
高云长另有些摸不着脑筋:“你是说,二叔想要这决策权?如果真对高家无益,父亲那边是绝对不会禁止的。如果对高家有利,二叔做这件事又图的是甚么?”
项景昭恨铁不成钢地狠敲他一薄栗:“谁说你二叔?我说的是你父亲!”
项景昭也是对高云耐久待太高了,高府不比平常富朱紫家,做事都很粗糙,也就高父因身患腿疾,才行文人之事,高云长身高体长,早大大咧咧惯了,若要他压船运输还好说,一旦提起运筹战略,那里比得上旁人?
高云长嘴皮子工夫实在耍不过他,此时只能兀自憋气了。项景昭见调笑得差未几了,这才好好坐下来,将方才的阐发一并说出。
项景昭咬唇苦思了一会,还是有些事情没想透,却已模糊有了计算,才跟高云长阐发起来。
高云长想了想,点点头:“再没有了。”
现在二房俄然发难,突破这本来情势大好的均衡,宁肯捐躯本身的权力也要将高家据为己有,只要一种能够,就是奔着这掌舵人的决策权了。
“再没多余的了?”
项景昭又瞪他:“若不是你不懂这些事,我何必又多这嘴舌?你当我不嫌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