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悄悄划过十三的面庞，软软的。

蒋牧白放动手中正在看的折子，声音沉着问到，“如何回事？”

“务必经心，夫人这类环境，只要我出面了。”

“你和父亲说让他先稳住，关好大门，派人去阿炎那座小院子找找。”不过一瞬，蒋牧白就做出了决定，“给我换衣，我去拜见陛下。”

在老天子还在的时候，荣郡王固然势大但好歹不像本日，新皇即位，荣郡王府着力很多，更是上了一层楼，外有军权，内有皇后，那蒋牧白还非常受女帝喜爱，连朝中大事也能摆布一二。

“你们都退下，皇后过来陪我说说话。”女帝大手一挥就要清场。

但他既不惶恐也不陌生，反而心底最隐蔽的处所感到了一种安宁，更深地沦亡于此中。

“陛下！”显国公心中气急，这妖后如何这时候过来，本来出云公子中间吹吹风，判罪萧炎的圣旨就能到手了，斩了萧炎如同断了荣郡王一臂，蒋牧白就是通天之力也独木难支，再何愁也。

“如卿人那边公子放心，都是筹办最好的，只是――公子，万安郡王那边要如何措置？”传风忧愁问道，“要不要找个偏僻处所――”他表示到。

想要说不必担忧，承恩侯就是真杀了人她也不会叫他悲伤，一转头显国公又在虎视眈眈，想着万安郡王毕竟也是身份贵重，不由迟疑踌躇。

用热水打湿帕子，萧炎悄悄擦去十三脸上的脏污，手指悄悄捋过狼藉的头发，在耳后别好。

“陛下，你可得给老臣那不幸的侄女做主呀，我那侄女虽不成气候但也是个诚恳孝敬的好孩子，前阵子才伤了脚，去平城养伤，不过是传闻承恩侯也在平城便去拜见，哪知这一去就是天人永诀呀陛下――那承恩侯放肆暴虐，竟连陛下都不放在眼里，天家血脉是说杀就杀，不幸我那侄女才二十出头连滴血脉都未留下，庆王君几近都哭瞎了眼睛，陛下，请你做主呀！”

“承恩侯如何，有律历有大理寺，自有陛下圣裁，现在显国公所言也不过是捕风捉影罢了。”

“很多人都可当人证，我那侄女是进了萧炎的庄子死的，总要给我们个交代！”显国公瞋目而对，“庆王爷德高望重，身为宗室榜样，白首之际却受丧女之痛，若不叫凶手伏法，如何不叫群臣寒心？”

他深深一拜，哽咽道，“陛下，你我妻夫交友数载，我从未求过你甚么事情，承恩侯为国尽忠十余载，还请陛下查明本相，莫要听信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