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一朝梦破,平生所知之事剧变,更兼嫡亲天人相隔,让子歌一时难以接管。
便如这天,本身怀一腔热血入府,明显打算周到,安排有度,却仿佛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虽助了翠翘一臂之力,也帮红裳顺利进入澄江王房中,但既然已知启真镜不在赵府,这统统便也都是无勤奋。
“杨氏……皆因……方氏……”一字一顿,她的声音逐步低了下去,手胡乱地在空中抓了一把,然后绵软地垂了下来。
子歌策马奔驰在西街上,脑海中不竭出现出一些越来越清楚的画面。那夜家门之祸,就像隐伏在影象中的引信,亟待着一盏明火扑灭,方能破这些年悬在心头之疑云。
穆离轩一向紧随厥后,现在恰好策马赶到她身侧。
顾不得细问封印一事,子歌以左手执马鞭,毫不踌躇地挥起、落下。胯下坐骑吃痛,奔驰而去。
阳春树下绘飞花,炎夏江边踏歌行,立秋中庭拜月舞,寒冬梅前涌泉剑。
她的声音中夹着一丝较着的颤抖。子歌生硬地摇了点头,再回顾时,模糊听到屋内有瑶琴之声。
此时想来,到处皆让子歌迷惑。
当二人终究赶到街上时,乐坊已被烈焰重重包裹,只能模糊辩出那雕栏玉栋,红砖绿瓦。猩红的火舌舔舐着牌匾上四个漂亮的柳体,“东风十里”。四周街坊和巡城保护虽已提沙带水来救,但毕竟还是杯水车薪。
“南诏穆氏另有一技傍身,便是巫术。你且紧随我摆布。”
“歌儿!”
行至屋后的那片竹林时,琴声已不成闻。那池泉水映照着楼阁上的火光,红得触目惊心。水畔侧卧着一名神态不清的青衣女子,鲜明便是林宛。
“曾……”
“这是林徒弟在你身上加的封印,此时已靠近破裂。”穆离轩轻声说道,“恐怕林徒弟她……力量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