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书是父亲畴昔的亲卫之子,被姨娘收在青鸾报中多时,我们也才方才相认不久。”子歌冲宋青书安抚地一笑,先容道,“穆王爷为南诏世子,家中故交,之前一向对歌儿暗中互助。”
“不了……本日,我已闻浊音。”
子歌见他问得漫不经心,便也故意调侃道:“有人如此轻浮,擅改先人的糕点,将本来盼军班师之意变成了男欢女爱之情,如许的人,我岂不该敬而远之?”
“既然你二人有要事相商,青书便先告别了。”
“刘掌柜请回吧。若你无即将踏错,安歌是不会失手让帐本落入别人掌中的。”她淡淡回道。
宋青书打量了他半晌,方点头为礼。
他见子歌眉眼含笑,觉得是个好欺负的主,便摸干脆地问道。
“歌儿所言,离轩深觉得然。”他抿唇一笑,倒是一本端庄地接了下去,“我归去定会转告莲儿,说你不喜她为糕点所取名字,要与她断绝来往……待嫁女子本不该如此轻浮,实在是离轩教诲无方……”
子歌点头,他便翻身轻松地从窗口越出,未收回一声响动。屋里只余他二人,一时静得能闻声红烛轻燃之声。
十月秋风微寒,刘掌柜那张白净的脸上,却渐渐排泄了精密的汗珠。
“林女人这话……鄙人如何听不明白?”他强笑道。一旁温馨站着的宋青书却俄然上前一步,将一本厚厚的帐本摔在席上,吓得他浑身一震。
“若宣武马坊是通敌叛国,那你所犯之罪,比之有过而非不及。”子歌迎着他的目光,慢条斯理地卷起了帐本,放在一旁,“我且替刘掌柜收着这烫手山芋,归去以后,莫再做如许的负苦衷了。”
子歌闻言,略一沉吟,便欣然应道:“若能为莲儿分忧,于我也是件顺水情面罢了。”
“客气客气,朋友之友便是吾之友……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刘掌柜胡乱地说着文绉绉的话,眼中却闪动着买卖人的夺目,“只是这几日城里的物价又上涨了,女人您看,这代价我们是不是得再谈谈?”
子歌细心地看了看他递过来的地契,见纸张残破,知已有些年事,又几经转手。
穆离轩告别拜别。路过大堂时,天然居的店家熟络地号召道:“公子,本日不喝一壶酒再走?”
“我这帐本明显放在绝密之处……你如何能够拿到手……”他低头沮丧地出了门,一边仍低声喃喃道。
子歌目光锋利地送他远去,正要关门时,却见一个苗条的身影拾阶而上。他身着一袭张扬的金色长袍,嘴角玩味地上挑着,表面清楚的脸上,那一双通俗的眸子定定地谛视着子歌,像是能看破人的心机普通。
二人相谈甚欢,直至红裳夜归时方止。
“涨价倒是不成题目,这毕竟是块好地……只是……”子歌柳眉一挑,神采略带不屑,“我并不想把钱用在你如许藏污纳垢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