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歌弯唇一笑,莲儿在偶然中倒是说了句明理。
莲儿闻言,神采如云开雨霁,重新有了笑意:“若像姐姐所说,他必是一个有设法亦有担负的男人,并且他……为我考虑得甚是全面。”
“船泊岸以后,几位随行之人先行进京了,我们一行在港口四周的酒家投宿,便只好就此别离。本想暗中看看那些人中有无衣衫尽湿者,但想必那位公子也早已在船上换过了衣衫,想来也只能作罢了。”
“是啊……我之前一向感觉,你们齐人都长得一个模样,不过是高、矮、胖、瘦,看起来也都差不了太多。”莲儿抿了一口茶水,目光里模糊有一股痴迷神采,“但那天夜里,那位公子抱着我浮出水面时,我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如雷的心跳,第一次感遭到,齐人里也有如此特别之人。”
“总之,你就别再质疑本身了。固然哥哥的设法我也揣摩不透,但他对你定是心存好感的。”莲儿见她神采回缓,觉得是本身说的话起了感化,便又加了一句道,“即便他此时对你并无他意,我也能够帮你一把……”
“许是你当时在水里实在无助,见有人及时相救,才如此打动感激,何故见得他又有多特别呢?”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是啊……他一贯如此……”子歌也悄悄叹了一声,几不成闻地说道。
“夜里官船来了,我们便跟着前来驱逐的人一并上了路。我本就不风俗旅途驰驱,之前单独闷在车里,甚是沉闷,故到了船上后便在船面上呆着透透气。本没想着会有甚么事,但那日风大,我又站在船舷之上,地板湿滑,一个不留意便落进了江水里。”
子歌望着她神采飞扬地出门而去,本技艺里久握的那方锦帕,却不知何时已被揉成了丝缕。
她冲子歌眨了眨眼,“此事便交给姐姐了。至于如何帮你靠近哥哥……莲儿也自会有体例的。”
莲儿叹了口气,又道:“就在我即将昏眩之时,有人将我拉出了水面,抱着我回到了船上。当时夜色已深,我又有些神态不清,只晓得是个结实的男人。他将我放在房门口以后,便转成分开了,厥后还是小桐发明了我,将我扶回了屋里。我令她不准对外提起此事,她便没有再奉告第三人。”
“你且不要过用心急,那位公子没有奉告你本身的身份,自是有他的启事的。我想,其一便是为了保护你女儿家的明净申明,其二还为了保全大齐与南诏的联婚一事。”子歌娓娓道来,“若被其别人发明你曾与陌生男人有肌肤之亲,莫说你的明净不再,这件事若传入京中,陛下纵使以万两黄金相赠,也无人会情愿娶你。”
“招亲一事便在当口上,你不忙着复习宫廷礼节,倒想着说媒来了。”子歌责怪地说道,玩闹般地悄悄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