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都头禀了便是。”只要那知县晓得了,听天由命便是。
也只能如许了,那仆人躬身谢道:“再好不过了。”
说罢他便起家唤人来换衣。
倪溪决意不归去,目睹那姓雷的都头将近出来了,她干脆心一横,大声叫道:“奴本日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都头若还是不信,奴便撞死在衙门口得了!好教那六月飞雪沉昭奴的冤情。”
“但是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雷姓都头又问道。
说罢,便作势要便门口那根红漆柱子上撞去。
因为官期间清正廉洁,体察民情,被本地百姓称为父母官,也是以他刚到郓城县上任不久,就有人奖饰。
倪溪现在是看出来了,这姓雷的都头就是在包庇那郑屠,俄然想起先前有人给她说过,郑屠与县衙里的都头称兄道弟,想必就是这位雷都头了。
雷姓都头心不在焉,没有搭话。
他赶紧让衙役拉紧了倪溪,放缓了语气劝道:“罢了,你这是做甚,我去禀了老爷便是。”
只见公堂之上,氛围严肃厉静。摆布都立着两排杂役,正中间坐着一个身穿官服的男人,在他身后横着一块匾,匾上誊写四个大字“明镜高悬”。
倪溪轻柔行了一礼,“奴和阿爹两人被恶人欺辱, 实无活路,望都头不幸奴父女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