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敢当节节退后,见我不走,把肩上的肩搭子去了下来丢给我,说看看这内里哪个顺手就用哪个。
说罢,婉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她罩在此中,杀气外露,朝我直冲而来。
身前三人将我俩带进一房间内,为首那人对着墙壁念着话,只见得墙壁上豁然显出一扇门,那人翻开门,躬身让王敢当和我先进。
我拽了拽王敢当的衣角,低声劝说着,别打动,从长计议。
我心中不解,可也知他如许交代是为我好,不再开口问。
我不解他说这话是甚么意义,一个甲子前封印过他?我都还没活到一个甲子,我笑着回说着,他认错人了,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王敢当挡在我身前,正要替我挡下这番守势,可见婉君攻来之势,似是用了浑身的力量,以王敢当的本领,怕是只一击就命丧于此,想来,我推开王敢当,一拳打出,出拳之时,一道真气随之而出,一股气浪打在婉君胸前,一声气爆炸响,只见得她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暗黑的浓血。
我心中一惊,坐在正座之上的就是何老鬼,从没想过他竟然衰老成了这副模样。
话声一落,何老鬼俄然嚎叫起来,只见得从他的皮肉里离开出一女子,何老鬼肉身直挺挺的站在一侧,这女子红裙及膝,长发如瀑披垂及腰,眉眼清秀,却隐暴露几分妖艳,女子活动了下筋骨,嘲笑道“现在认出我了吧?”
何老鬼发觉出氛围中气味的窜改,冷哼了声,不屑道“不自量力!”
一开门,只闻得一阵阵哀嚎声不断于耳,待门全开时再向内看去,路两侧摆放着各式百般的刑具,老虎凳,头箍椅……几近每个刑具上都有一人在受科罚,刑具侧站着人,身着红袍,头戴红纱,在执刑。
“天谴?”何老鬼把茶杯放在桌上,冷哼了声,“我就是天,谁敢谴我?”
王敢当张大着嘴看着我,他不敢信赖我竟熟谙这女鬼。
走进门,见门后是一条狭长的通道,蜿蜒向下,这通道四壁光滑,两侧石壁上挂着油灯,火光摇摆,将通道照亮,通道顶端不时有水滴下,滴答滴答作响,王敢当走在前,我跟在厥后,那三人紧跟着。
何老鬼迷惑一声,喃喃道“只要无关我,但说无妨!”
我接过他的肩搭子,翻找着,常日里看王敢当把这肩搭子当作是个宝贝似的,可翻找起来,除了袜子,裤头,另有那只装在笼子里的田鼠,连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我又翻了翻,从肩搭子底翻出几张照片。
我听得王敢当这么一说,心知他要提小影的事,可小影被抓来当作筹马,必定是要从陈长安手中获得某件东西,这事关乎何老鬼本身,他怎会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