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别怪徒儿无礼了!”王敢当双目一瞪,眸中寒意闪过,双手攥起拳来,似是要同何老鬼斗上一番。
王敢当皱了皱眉,抬高声说,如果见到何老鬼千万别开口。
我见两人未脱手来,却已欲势待发,可王敢当这一身的本领皆是何老鬼传授而来,二者动起手来,同比于以卵击石,王敢当那里会是他的敌手,如果激愤了何老鬼,别说把小影救出去,怕是我二人都要命丧于此。
我心中一惊,坐在正座之上的就是何老鬼,从没想过他竟然衰老成了这副模样。
我不解他说这话是甚么意义,一个甲子前封印过他?我都还没活到一个甲子,我笑着回说着,他认错人了,我压根就没见过他。
这女鬼口气实在不小,只是在秦川市内,她已是只手遮天。
我听得王敢当这么一说,心知他要提小影的事,可小影被抓来当作筹马,必定是要从陈长安手中获得某件东西,这事关乎何老鬼本身,他怎会应允?
婉君见我认出了她,笑声凄怨,“一个甲子前,我曾为你去寻黑头蛇,你竟然把我封印在河水下,本日就将这笔账算清!”
说罢,婉君周身燃起熊熊烈火,将她罩在此中,杀气外露,朝我直冲而来。
我接过他的肩搭子,翻找着,常日里看王敢当把这肩搭子当作是个宝贝似的,可翻找起来,除了袜子,裤头,另有那只装在笼子里的田鼠,连个顺手的东西都没有,我又翻了翻,从肩搭子底翻出几张照片。
王敢当行至宫殿前,推开门,烟雾氤氲,透过层层烟气向里看去,见一人端坐在正座之上,品着茶水,细细看去,见此人老迈,似是即将朽木般,脸上尽是褶皱。
我拽了拽王敢当的衣角,低声劝说着,别打动,从长计议。
又走了好久,有阵阵冷风劈面袭来,又走了数十步,面前映入空旷之地。
这照片上拍的是一条头上有饭桶的青蛇,吐着信子,这蛇此前在青牛村放牛岗的地洞里见过,在我脑海中陈长安翻阅的书上见过……可这蛇到底是有甚么意义,就连王敢当的肩搭子都有它的照片。
王敢当挡在我身前,正要替我挡下这番守势,可见婉君攻来之势,似是用了浑身的力量,以王敢当的本领,怕是只一击就命丧于此,想来,我推开王敢当,一拳打出,出拳之时,一道真气随之而出,一股气浪打在婉君胸前,一声气爆炸响,只见得她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暗黑的浓血。
“拯救之恩,徒儿那里敢忘!”王敢当回道,“不过秦川市眼下成了人间炼狱,这统统皆是出自徒弟之手,徒儿望徒弟及时罢手,以免遭天谴。”
何老鬼尖声笑道“看来我换作这副皮郛,你就不熟谙了,那我就给你看看我本来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