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低声道：“我信赖你。”

“嗯，算是吧，”十一说道：“那日以后我听四哥偶尔提起过四王妃，当年，她是死在四哥箭下。”

卿尘扶了扶额头，笑道：“起的猛了，或者，这吐蕃的酒竟有这么足的后劲儿？”

卿尘对夜天凌感激的一笑，夜天凌接过她手中酒盏，抬头干尽。赤朗伦赞喝道：“好酒量！” 吐蕃人以酒交友，坦诚豪放，方才击鞠之时他便非常故意交结夜天凌，回身复命倒酒，抬手道：“我再敬王爷一盏！”

卿尘吃了一惊：“甚么？” 那日夜天凌眼中闪逝过的痛苦就这么闪现出来。

赤朗伦赞先干为敬，太子与夜天凌等举酒行礼，三口饮尽。鸾飞和殷采倩虽面对烈酒略有踌躇，但多少也都有些酒量，亦前后将酒喝干。

夜天凌面不改色，亦不推让，接过酒盏对赤朗伦赞微微请安，再饮而尽，照杯一亮，四周吐蕃懦夫轰然喝采，心中都对如此豪放血性佩服非常。

卿尘自一次醉酒后晓得本身不能喝酒，接过这大盏烈酒非常迟疑。勉强喝了一口，酒液似刀，入喉劲呛，如烧如灼，先前半日奔马奔驰，她本便感觉有些心慌，烈酒便似添柴加薪，自腹间烧上来直逼胸口，不由暗自皱眉。

卿尘点头道：“不是。”那次赐婚的难堪，在她和夜天凌相互决计的躲避下似已逐步被淡忘，只是自从前次提到莲妃后，每当她再试着和夜天凌谈起不异的话题，夜天凌老是变得非常冷酷，与莲妃亦始终保持着近乎仇视的行如陌路。

“嗯。”卿尘浅笑：“以是我没有活力，我也信赖他。”

十一拂开石上的落花，坐在一旁，有点儿意味深长的说道：“有些事你别怪四哥，你不晓得，那晚分开延熙宫他早早便单独回府，想必内心也不好受。从小在宫中长大，四哥实在是个戒心很重的人，等闲不会容别人近身，有的时候我也是。”卿尘扭头看了看他，他浅笑道：“但我看的出来，四哥对你未曾设防，便像前次在跃马桥，你还记不记得他最后说过甚么？”

赤朗伦赞非常欢畅，以手按胸对天帝道：“皇上，酒烈情浓，吐蕃与天朝情同兄弟，愿结永久之好！”

暖风微微的穿过身前，几瓣柔嫩的樱花仿佛用心翩跹扭转下落在了夜天凌的肩头，在他表面清楚的脸庞和清拔的身形中融入了罕见的暖和，让她一时感觉

双箭轻啸，几近同时射中花令，彩球坠落，卿尘和夜天湛难辨胜负，同时吟出下句“千秋岁，燕双飞！”杖出双月，横空送球，鸾飞与太子跃马腾空，抢上近前，便是最后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