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衍点头道:“现在你在天帝身边,也便利很多,凡事多留意。”
夜天溟渐渐直起了身子:“我担几分,凤家也就有几分,郡主不会去自曝家丑吧?”
初冬的第一场雪顶风飘洒,碎银烂玉普通落个满天满地,很快便在层层枝叶上缀了银装素裹,明瓦飞檐此时看来格外有些狷介,素寒一片。
卿尘一笑:“这不恰是父亲想要的吗?”说罢蹲了个半福文雅回身,月白裘袍在雪中划了道轻灵的半弧,如兰芷般轻逸,又如桃木之稳秀,看的凤衍也一惑,转眼间面前人儿已经消逝在雪中。
卿尘淡淡说道:“天然是致远殿。”
只言片语,却如冰雪磨成的利刃,与夜天溟傲慢的挑衅针锋相对,擦肩而过的对视几近迸出灼人的火花,夜天溟若无其事的道:“看到七哥起火当真不轻易,只不想竟是为了一个女人!”
夜天溟举步沿雪地走去,侧头看了她一眼:“如此便陪我逛逛。”
卿尘怀中抱的奏章紧了紧,淡淡见礼:“见过九爷。”
鸾飞元气未复,自卿尘走后一人静躺在床上,昏昏噩噩诸般事情在心中浮沉不休,却不像平时那样智谋丛生,能解得了面前这个将死之局。俄然听到门栏轻响,是有人又出去了至春阁,她闭目屏息,便如同之前昏倒一样,涓滴看不出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