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勃论啜骑马头前开路，后边十几个壮汉搭着木杠合力抬着两只大花瓶，四周吐蕃军人护佑，一步三摇地走过来。

熊开山说到这里，涕泗俱下，其情其状，惨不堪言。他们能成为标兵，善假装、会演戏，恰是他们最大的长处。

杨帆一起上都贴了络腮胡子，把本身的本来面貌尽量讳饰起来，跟从虞青山这路人马赶到吐蕃王城。而牛鍪等人则扮成另一起商旅，与他前后脚地进了王城。

勃论啜目光一闪，倾身问道：“这是你亲耳所闻、亲眼所见？”

熊开山顿首道：“小人也不晓得啊，王宫防备森严，我们远道而来，一时找不到门路，正在王宫前想要找个保卫或者官员申明出处，请他代为通禀一声，成果刚好碰到大相从王宫里出来。大相传闻了我们的来意，就把我们的人带回府去，以后……他们就被抓起来了。”

勃论啜放下酒碗，看着他浅笑道：“你们如果故意归降，为何不向赞普投诚，反而找到大相府上去呢？”

勃论啜来了兴趣，抚着髯毛问道：“既然如此，你如何不逃回你的部落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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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鍪挥手赶人，杨帆等几个伴计都分开了后院回到门口，牛鍪点头哈腰地对大相府管事道：“大管事，货色都齐了。”

远处，虞青山带着十几个伴计，谨慎翼翼地扛着两只庞大的花瓶慢悠悠地走来，内相府的军人庇护在四周，一起摈除着行路的百姓，恐怕有人冒莽撞失闯上来，撞坏了内相大人敬爱的宝贝。

一查之下，有四位吐蕃大臣出使过东突厥，而阿史那沐丝作为突厥可汗骨咄禄的侄儿，每次都曾赴会，他们是见过的。

哭喊声中，熊开山被军人带走了，勃论啜深思半晌，喃喃自语道：“如果此人所言不实，何必还来鸣冤。如果他所言失实，大相为何要说他们是诈降呢，回绝这么一桩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分歧道理啊……”

大型瓷器烧制不易，再加上当时行路不便，特别是长途跋涉，瓷器是一种易破坏品，以是在这里很难见获得中原的大型瓷器，勃论啜传闻那对花瓶非常庞大，搬运都不轻易，兴趣更高了，便道：“很大的瓷器？走，这就去瞧瞧！”

熊开山大喊道：“内相大人！小人所说句句实言呐，求内相大报酬我们作主，我们冤枉啊……”

“都出去都出去，拾掇拾掇筹办回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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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杨帆已经同另一伙人赶到了吐蕃大相论钦陵的府上。

沿途有扮成各色行旅、商贩的人，每隔几十步安插一人，次第向后通报着动静，大相府门前，车把式坐在车辕上，盯着远处传来的手势讯号，神驰里搬运货色的世人悄悄表示着，调剂着他们搬运货色的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