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器看了看如有所思的几兄弟，有些悲忿隧道：“天子听信了奸人谗言，对父亲和承平女人一向心胸顾忌，他夺回父亲的兵权、分承平姑姑之权，都是防着我们呢。至于现在要游隆庆池，说来更是好笑。传闻有人禀报天子说这隆庆坊里有王者气，以是天子要以他的真龙之身来弹压这里的王气，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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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说到这里，摇点头，叹道：“一个方士竟然入掌秘书监，一个和尚竟然做了国子祭酒，唉，再荒唐些也不算甚么了。”

神龙二年到了，固然皇太后的丧期未过，但这是新君即位后的第一年，朝廷还是停止了昌大的庆典，长安百姓走上街头欢度新春，至于女皇……已经被他们完整忘记了，百姓体贴的是柴米油盐事，朝堂上谁来掌印，他们不会体贴太久。

显宗除了在朝中有些牢固的耳目，并没有专门的谍报机构，就是以大唐的国力，要扶植一个遍及天下的谍报构造也力有不逮。

婉儿伸出柔荑。悄悄掩住他的口，道：“好啦，人家就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内心去。你过来是因为不明白陛下为甚么要去隆庆池么？”

李隆基沉默半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又把酒杯往桌上重重一顿，一双英朗的眼睛模糊透出杀气，声音隐泛金石之音，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婉儿向他眨眨眼，奸刁地笑道：“看甚么？又不是我要出嫁。”说着不免就有了几分幽怨之意。

杨帆向婉儿摇点头道：“我对此确切一无所知，如何了？”

上官婉儿欣然放下羊毫，清咳一声道：“我与杨将军议事，你们先退下。”

神龙元年初，她被拉下了皇位；神龙元年底，她忽然离世。女皇的期间在这一年完整闭幕。

屏风前面两个亲信宫女正拿着一套套衣装比对着，听婉儿这么说，二人承诺一声，又捧过了几件圆领长袍，总想挑出一件最标致的来。这时，杨帆从内里仓促进入，向婉儿抱拳一揖，道：“见过上官昭容。”

“五弟谨言！”李隆基正色隧道：“父亲说，我李唐江山匡复不易，现在武氏还是大权在握，不管天子如何想，作为李唐子孙，我们是不成以生出是非的，以免被外人有机可乘。天子要来踩龙气让他来好了，在天子面前，你们千万不成暴露怨恚之色。”

婉儿也是聪明之人，一听这话便是一怔，讶然道：“你是说……”

杨帆的神采严厉起来。

再者，即便这些人毫无重点地把听到的、看到的、乃至毫无根据的各种动静每天像写日记似的十足报上去，又有谁来分拣甄选？就算把“观天部”再扩大一百倍，那些人也措置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