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也是聪明之人，一听这话便是一怔，讶然道：“你是说……”

婉儿伸出柔荑。悄悄掩住他的口，道：“好啦，人家就只是随口一说，你不要往内心去。你过来是因为不明白陛下为甚么要去隆庆池么？”

“啊！杨大将军来了！”

婉儿脑筋一转，失声道：“啊！莫非是梁王……”

李隆范勃然大怒，道：“如果不是父亲和姑姑倾力互助，如果不是我们五兄弟提着脑袋为他效力，他能坐上这个皇位吗？现在他却把我们这些亲人视为仇敌，真真一个大昏君！”

李成器叹了口气道：“你们不要逼问老三了，天子为何来隆庆坊，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儿么？除夕那天，天子下制，七公主皆可开府置官，你们还记得么？”

杨帆向婉儿摇点头道：“我对此确切一无所知，如何了？”

神龙二年到了，固然皇太后的丧期未过，但这是新君即位后的第一年，朝廷还是停止了昌大的庆典，长安百姓走上街头欢度新春，至于女皇……已经被他们完整忘记了，百姓体贴的是柴米油盐事，朝堂上谁来掌印，他们不会体贴太久。

宫中，上官婉儿办理公事的那处宫殿，婉儿袖着一个怀炉，措置罢一份奏章，提着羊毫扭头看了一眼，见她叮咛去为她遴选衣衫的两个宫娥还在屏风前面叽叽喳喳品头论足，不由好笑隧道：“好啦，不要挑三拣四的，拿件男人袍服就好。”

杨帆道：“朝中若能有人进奏此谣。底子瞒不过你的耳目，如果连你都不晓得这谎言从何而来，那必然是绕过朝廷传到陛下耳中的。你想，能够随便出入宫闱在御进步言，还能够避过你的耳目，除了梁王还能有谁？

再者。天子咨询于胡僧慧范和方士郑普思，他们也煞有其事地承认此事，还给天子出主张破解，慎重其事地要帮天子去弹压甚么龙气，而这两个左道中人刚好又与梁王过往密切，这统统都指向谁。还用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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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道：“天子借口去游隆庆池，实在是想以他的真龙身份去那边弹压龙气。牵白象同去也是一个事理。”

这些光阴。杨帆的全数精力都用来节制显宗、梳理内部了，一小我精力有限。是以一来对朝廷中的事情存眷的就少了，更不要说甚么坊间传言了。

可婉儿并不是太体味显宗的黑幕，她也谨守本份，从未向杨帆问起过显宗的详细景象，在她心中，还觉得显宗手眼通天，无所不知呢。

李隆业白眼一翻，一字一句地诘责道：“如果天子的戒心不止于此呢？你猜他接下来会做甚么？”

李成义怒道：“呸！游隆庆池？天子踏青出游连大象都要牵出来么？你小子，不要跟我装模作样的，我晓得你在宫里有人，快说，天子究竟是干甚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