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知古还待再说，武则天已抢先道：“不错！杨卿所言确有此事。朕年纪大了，若非杨卿提起，朕倒是忘了。朕曾染恙，是恒国公、邺国公合造神丹，朕服下火线才病愈。魏相觉得此服从够抵罪么？”

杨帆托了托她的小屁股，把她托高一些，对婉儿道：“我们家的地步都在这一片儿么？”

承平感喟道：“如此煞费苦心，方才破获这桩贪腐大案，成果倒是板子高高举起、悄悄落下，还是不能撼动二张。母皇庇护，二张有恃无恐，本日受这一番攻讦，来日必思图抨击，朝廷今后多事了。”

张同休、张昌期、张昌仪三兄弟接踵被御史台拘讯。御史台筹办的非常充分，面对如山铁证。三人无从狡赖，只好承认他们贪赃索贿总计四千余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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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先生安抚道：“此番攻讦，在二张甫立著书之功的环境下，还能免了张同休三人的官职，又罚了张昌宗的款，也算有所斩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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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帆带着念祖和思蓉坐在头一辆车里，摆布的车窗被两个孩子堵得严严实实，他们趴在窗口，探出头去，兴趣勃勃地看着沿途景色，时不时的大喊小叫一番。杨帆坐在车中，只好时不时的拿他们的小屁股当作手鼓拍打两下解闷儿。

魏知古心知天子这是铁了心要保二张，甚么合造神丹，这两个小儿除了在床笫之间媚谄女帝，会造个屁的神丹。可天子都亲口承认确有其事了，总不能说天子做伪证吧，魏知古只好昂首道：“既如此，能够抵罪！”

杨帆道：“二张这事儿跟我有甚么干系，没甚么好回避的。我这一次，就是为了陪你出来散散心，让你们母女俩儿多靠近一下。至于京里这场争斗，真没甚么都雅的，因为……胜负早有定论！”

杨帆叹了口气，道：“算啦！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二张住在宫里头，没有左邻右舍了吧，现在还不是肇事上身？以是说啊，该着你的事情，你就是躲上终南山也是回避不了的。”

黛儿躺在娘亲怀里，舒畅倒是舒畅了，可娘亲不似爹爹那样逗她玩，感觉很没意义，因而扎撒着小手又向杨帆这边倾过来。扭着小屁股想要爹爹抱。婉儿嗔道：“你这小没知己的，娘亲抱你一会儿都不肯意了。”

说归说，她还是把女儿递给了杨帆，黛儿一到杨帆怀里，顿时眉开眼笑地去摸他唇上的短须。婉儿睨了杨帆一眼，嘲弄道：“你此番出游。该不是为了回避因二张而起的这场风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