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再思吭哧半晌，只能讪讪答道：“依臣看来，依臣看来……太后平生的功业……实在……实在难以笔墨描述，无妨就置一无字碑，功过得失，留给先人评价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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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武则天并没有私家恩仇，以是对于武则天的死，他没有感到称心。自从他为了复仇赶到洛阳，人缘际会进入宦途今后。对于武则天各种作为他从不认同，内心始终未曾臣服于这位女皇。以是他也谈不上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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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在想甚么他并不晓得，他只是冷静退到一边，看着五王上前致祭。五王的拜祭较着有些心不在焉，他们草草地行了礼，便向灵堂外走去。

二人一齐躬身道：“臣领旨！”

张柬之摇点头道：“老啦！不济事了。老夫与则天皇后同年，则天皇后去了，老夫的大限怕是也快到了。”

但是，方才逝去的这位帝王，毕竟是承载着他芳华光阴中最具传奇色采的那段经历的人，站在她的灵椁前，杨帆还是有些怀想的，他当真地拜祭，既没有虚情冒充的哀痛，也没有随便的对付。

可武则天的平生叫人如何评价？当明天子是她的儿子，她是先帝的皇后，却又是一个篡位者、一个叛国者。贬抑的话不能写，如果只是一味歌功颂德，她的丰功伟绩背后又有哪一桩没藏着肮脏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