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张扬吓了一跳，拿着汽水瓶子的手抖了一下。

“没有，我这儿只卖女鞋。”老板白了他一眼，然后把视野转移到田果那边。

“当然！”见田果故意采办，老板终究站起家来，抬手拿过一双玄色圆头小皮鞋，像多年后的电视直销主持人那样热忱地对田果先容道：“不骗你啊，这双鞋是英国入口的，我亲身从香港淘来的硬货，你看，这鞋底健壮的很――”说着，两只手像掰黄瓜似地捏住鞋头和鞋尾用力一弯，皮鞋刹时变成拱形。

张扬翻一个白眼，心想从非常钟前你就说“另有几步就到了”这都快走出一个八百米了，如何还没到？正巧路旁一个买冷饮的小卖部，北冰洋汽水一个一个放在厚厚的冰砖上，老板用手一呼噜，瓶子溜溜一转，内里黄灿灿的汽水摇摆如湖泊，老板喊一嗓子：“来嘞，来嘞，喝汽水啊，正宗北冰洋，喝一口消暑，喝两口去病，喝三口成仙。”

老板很当真地点头，“当然是香港来的，中环晓得吗？我就是从那边进的货。”铺子小，老板的摇椅就挨着行军床，一条颀长的胳膊伸过来，挑出一只红色系带高跟凉鞋对田果说：“邓丽君晓得吧，前几天在香港开演唱穿的就是这个，喝完汽水你能够尝尝，如果感觉还行，我便宜点卖给你。”

重生前刚去北京混时，田果没事就爱逛秀水，感觉这处所跟植物园批发市场不一样，显得高端大气上层次，也爱装个日本人韩国人甚么的，用心说糟糕的英文跟猴精猴精的商户还价还价。

“你说过两天来看我，一等就是一年多，三百六十五个日子不好过，你内心底子没有我，把我的爱情还给我......”

北冰洋一毛二一瓶，瓶子押金是两毛，喝完得还归去，如果摔碎了这两毛人家就不退了。张扬把汽水递给田果时千丁宁万叮嘱别把瓶子摔了，两毛钱一个呢。田果懒得理睬他，扬起脖子喝口汽水，借着风凉劲儿，走到劈面一家买鞋的小店铺。

“这就是秀水？”他很绝望，感觉这处所跟农贸市场没啥辨别。

“这么说吧，雨天路滑，就是你把腿摔坏了，这鞋也折不了！”老板高傲地说。

除了农副产品，秀水街里卖甚么的都有，丝绸，瓷器，珍珠，茶叶，工艺品......田果跟张扬长得很“国产”，以是瞥见他们，商户老板也懒得理睬，随便扫一眼，然后扭过甚接着听匣子里播放的相声。

“喂，你到底要买甚么啊？！”见田果一向大步朝前走，张扬忍不住拽她胳膊一下问。

“喂，你到底要去哪儿啊，我都快渴死了！”中午的煎饼辣椒抹多了，又被毒日头一晒，此时的张扬嗓子都快冒烟了。

田果道：“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