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如此!顾少白恍然,细思之下又生出一些许不敢置信来,不等他问,宁湖衣已先行坦白:“月前偶得一颗雷栖藤种,正愁缺了藤木之精没法使之抽芽,他既心系寒微,我便诱他来此,只是他脾气刚烈,怕一言分歧惹他玉石俱焚,以是……”
妙心和妙音两人鉴貌辨色,当场一滚使了个土遁跑出去老远,将处所让给顾少白和宁湖衣。
业火剑?!顾少白双目圆睁,大感不测,不自发地站了起来,不及细看,宁湖衣为免受鱼池之殃,已眼疾手快地缩回击臂收起了撼天镜,就将镜中不知存放于那边的邪剑听任不管了。
宁湖衣牵唇一笑,举起雷栖杖反手一掷。木杖脱手,轻松穿过步辇的结界,直指顾少白。
比拟顾少白的谨慎翼翼,宁湖衣非常安然:“我的身份。”
对宁湖衣谜团普通的身份,顾少白承认本身有过无数的假想,美意歹意的测度更是层出不穷,可他不过在内心想想罢了,明面上何曾闪现过半点?就是个浅显人也该猎奇,何况他不让他晓得的他从未几嘴过问,这怒意的确来得莫名其妙!还是说暖和刻薄都是他的假装,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才是他的赋性?
顾少白吓了一跳,不及躲闪,被妙心推到一边,大喝一声站了起来,胸口破开一个血洞,将雷栖杖包裹于内,一点点埋进胸腹当中。
宁湖衣发笑:“与我何干?”寒越那贼子不自量力妄图把握寒微的东西,也该让他尝尝邪剑的滋味了!而这克阴镇邪的雷藤之祖他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是谁对他施法不言而喻。顾少白得空他顾,只担忧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将他没法示人的秘闻一股脑倒出,他焉有活路?!
顾少白怔然。肖无明死了,封印破了,“那邪剑如何办?”
宁湖衣掐着顾少白的脖子缓缓收紧五指,狭长的双眸伤害地眯起,“我为正道不容?那么,你又是甚么东西?!”
不过斯须,神通已成。“嘭”地一声,一人多高的撼天镜重重落地,镜中气象清楚可见,是一间密室。
“哈哈哈哈……”宁湖衣大笑,放手放开了顾少白。顾少白一个深喘,浑身一麻,终究寻回了知觉。觉得逃过一劫,忽而颌下一紧,冷不防被突袭而来的手狠狠扼住了咽喉!
“愣着何为?”宁湖衣盯着顾少白,语气安静无波无澜,涓滴听不出究竟是嘲弄还是讽刺:“想你如此聪明,焉会猜不到半分?”
结束了?顾少白看着宁湖衣,神情严峻,怕他稍稍一动,让人预感不到的不测又将接踵而至。正这么想着,座下一空,步辇平空消逝,顾少白一个趔趄,在跌到地上之前被宁湖衣揽住了腰。
宁湖衣面露忧色,从腰间抽出光秃秃的雷栖杖,五指一握捏碎了绿玉。绿玉化作星星点点的荧光覆盖全部木杖,枯褐的木杖仿佛遭到了甘泉的津润,刹时答复了翠绿的光彩,杖身四周不竭抽出新芽,织成一张精密的藤网紧紧缚住木杖,杖顶还开出了几朵小花,摇摆地伸展着嫩白的花瓣,细看才知是由雷光结成,却不再响着伤害的噼啪声,已是安定如山任人差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