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真价实的走火入魔啊,那先前的两掌是否也如在渔村中普通,能够用走火入魔来推委了呢?顾少白嗤笑一声,藏在身后的手转眼已伸至面前。新得的法器躺在掌中,仿佛也感遭到了他的怒意,正微微颤抖着。
“唔!”顾少白闷哼,紧紧闭上了眼睛,有些思疑没法斩杀宁湖衣的状况是左券而至,正这么想着,脑海中莫名闪现出一张陌生的脸。
顾少白握着笔杆,精力为之一振。觉动手掌乃至全部灵躯都与笔融为了一体,涓滴没了裂缝与隔阂,体内流转不息的灵力将笔包涵出来,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循环。仿佛与他照应,笔杆末端处微微发光,有甚么呼之欲出。顾少白凝神,用神识将覆盖于上的薄雾翻开,笔尾忽地金光高文,而后悉数归于笔内,现出一个印记普通小小的“池”字。
胸腔中饱胀难消的凡情俗欲垂垂被歌声扫荡殆尽。躁动的心境趋势安稳,混乱的表情也沉淀下来,愈发显得澄彻通透。顾少白顺服情意盘腿坐下,两掌朝上至于膝上,恍若入定。忽而歌声骤停,换做一副空灵嗓音,缓缓问道:“世道唯艰,前路不卜,入邪?避邪?”
外泄的灵力重新回到笔中,法器内灵韵盎然,聚成班驳光点,终究汇进顾少白体内。稠密的灵力在丹田中运转不休,与本来的灵息融为一体,一齐涌入元神当中,越聚越多,待鼓胀到极致,“嘭”地一声炸裂开来,电击普通流窜四肢百骸,拓宽经脉,贯穿五内。
如何会,如何能够?!顾少白混乱了,脑筋昏昏沉沉,俄然一股吸力自宁湖衣体内传来,将他拽得身形不稳,游移了一瞬,敌不过那力道,眨眼间被吸进了宁湖衣体内。
也不当说陌生,曾有过一面之缘,恰是他初来此地之时,宁湖衣得了他语无伦次的一句“生得都雅”,紧跟着窜改出的另一张脸,与方才幻景中的锦衣男人生得一模一样!
本觉得在幻景中该无知无觉,半晌后,淡淡的血腥味悄悄漫上鼻端,亦有一股熟谙的气味直冲而来,坦开阔荡呈于面前,凌厉得教人没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