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祖母说甚么都是对的,爹爹说了,她要听祖母的话。
忠顺王妃一听这话,哭得愈发短长了,“我跟您说实话吧,那里是逢场作戏啊。府里头那班小伶人,可都是他的宝贝呢。”
君祐舔着脸跟上,摆出一副恶棍的姿势,“那敢情好,臣弟前儿还想着跟皇兄讨几杯本年的御酒喝呢,不想本日便如愿了。”说完也不等君祁发话,自发端起酒杯,一口喝净,末端还砸吧两下嘴。不愧是御酒,唇齿留香,回味无穷啊。
君祐憨笑着持续喝酒,间或捡几颗花生米塞进嘴里,又吃了几块鹅掌,感觉非常不错。
皇后从当年还是王妃时,便常被这位弟妹缠着吐苦水。这两年忠顺王愈发荒唐,搞得她现在一见到忠顺王妃便头痛。“好了,做甚么哭成这个模样,让主子们见了岂不是你本身丢脸。他们爷们儿在外头应酬,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王爷虽看似荒唐,好歹没太特别,你府上连个侧妃都没有,只要一个母后指的庶妃,可见王爷是至心待你呢。”
林如海开了门叮咛了林升一阵,让清算出一间客房,再备上一匹良马和干粮。
林如海揉揉眉心,虽说在复书中说了有八成的掌控,实则五成不到。只盼着老爷子还能念在林家的份上,伸以援手,答允了这件事才好。本来还想归去安息一会儿,可林如海躺在床上倒是如何都比不上眼睛。只要一闭上眼,他就仿佛看到了西北的疆场,残肢断臂,断壁残垣。他并没有见过那样的实景,乃至连“大漠孤烟直”如许壮阔的气象也只存在于脑海当中,但当时的惨烈,倒是实在而清楚的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仅仅是几个小兵平平单调的报告,林如海也能想到如许实在的场景,如果真的置身于此中,面劈面前的烽火与刀枪,该是如何的心轰动魄?
那人拱手施礼,“任凭大人叮咛。”
君祁见他吃的一脸满足,不由得想起林如海,曾经也是如许埋头苦吃,全然不在乎他。幸亏只是一晃神,他但是另有要紧事要说呢。
君祐从速就要起来谢恩,被君祁禁止了,“安生喝你的酒是端庄,都是一家子兄弟,何必如许。”
拂晓之际,东方的天空垂垂泛白,暗中和光亮,近的只剩下一条线的隔绝。一身劲装的男人从林府角门出来,跨上宝马向城外急驶而去。
君祁等的就是这句话,“好,公然是朕的好弟弟。朕明日就让戴权将密旨给你送到府上,先干了这一杯。”
君祐才不管这些,在君祁说话间已经接连三杯下肚,直呼过瘾,“怕甚么,反正有您给我做背景呢。这喝酒又不是品茶,利落才最要紧。再者如阮籍、嵇康等人,常常醉狂之时文思泉涌,可见喝酒就该喝醉了才是。若不醉,喝酒干吗,倒不如喝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