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婆知王夫人话里有话,公然王夫人接着道:“为着老太太多疼了他些,别人眼热,在背后使了多少绊子,恰好我晓得此人是谁却治不了他,你说焦心不焦心?”。
王夫人嘲笑道:“出去拿甚么东西,给我看看?”。
在南安太妃那边尝到了长处,马道婆更加得了意,竟打起了北静王府的主张,北静王妃端庄贤贞,以相夫教子为乐,虽亦是个笃佛之人,却甘愿散些财物布施那些贫困得志之人,也不肯信赖那些老婆子哄人的大话,是以马道婆竟是连北静王府的后门都没出来。
王夫人叹道:“你道是谁?偏就是我那庶子,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也不敢很管他,就怕落人话柄,说我对庶子不慈,没想到他更加张狂了,竟暗害起我的宝玉来,三番两次,常常让我恨得不可”。
王夫人就等着马道婆这句话呢,顿时顺着道:“我就有这心,何如无计可施,不知你可有甚么好体例?”说着拿出了一百两银子并些金银金饰在马道婆面前一晃道:“如果能办好这件事,这些就是酬谢”。
马道婆见了银子并金银金饰,那还顾得了其他,忙道:“我是最不怕那阴私天国报应的,太太既奉告了我,少不得为太太分担忧愁,太太把他的生辰八字奉告我,归去我再作法,不出三天定要应验的”。
银钏儿方才进屋来拿东西,没想到会听到王夫人正和马道婆筹议着关键贾环的事,她心知王夫人暴虐,恐其晓得本身偷听了她的毒计暗害本身,因而强令本身平静下来,假装毫不知情地回道:“原是进屋来拿东西,却不谨慎打碎了杯子,怕惊扰了太太,以是有些惶恐,太太恕罪”。
果不其然再回到王夫人住处时院子里的丫环俱被斥逐了,只要两个刚巧担水返来的小丫头在,王夫人早就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马道婆不动声色道:“太太但是有甚么事要叮咛我老婆子,我想着必然是为了宝二爷的事,再无其他的”。
王夫人好不轻易揪到了晴雯的错处,那肯等闲饶了她,见金钏儿为晴雯辩白立马呵叱道:“我常日看她就不太好,现在看来公然是留不得了,在为她说话连你一起罚,你去奉告林之孝家的,就说晴雯很不好,连宝二爷都不放在眼里了,说我的话,撵了她出去,她的东西一概不准带走”。
不出马道婆所料,贾母公然许下了一天捐5斤灯油,马道婆得了好处早把内心的那些闲气抛到爪哇国了,从贾母处出来就放心到各处闲逛去了,一时候来到了王夫人房里,倒陪着说了一会子话,见王夫人面上淡淡的也就借端告别了,谁知刚出了角门就被王夫人身边的丫环银钏儿悄悄叫了归去,马道婆心知这内里必有原因,也未几嘴,大师族里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去了,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