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马道婆所料,贾母公然许下了一天捐5斤灯油,马道婆得了好处早把内心的那些闲气抛到爪哇国了,从贾母处出来就放心到各处闲逛去了,一时候来到了王夫人房里,倒陪着说了一会子话,见王夫人面上淡淡的也就借端告别了,谁知刚出了角门就被王夫人身边的丫环银钏儿悄悄叫了归去,马道婆心知这内里必有原因,也未几嘴,大师族里见不得人的事儿多了去了,不过是掩人耳目的手腕罢了。
马道婆心道到正题了,顿时接口道:“太太既晓得府上有这等险恶用心之人,就该拿出太太的款来,凭他是谁,也大不过老太太太太”。
两人进了屋,王夫人就在榻上坐了,又让马道婆,马道婆也不推让,一屁股就坐在了贾政常坐的另一边,王夫人悄悄皱了皱眉眉头,强压心头的不喜道:“你也晓得,宝玉就是我的心头肉,从小儿长到这么大,那一天不是为着他操几次心,我统共就这么一个儿子,倘有个三长两短,后半世让我希冀谁去?”。
王夫人叹道:“你道是谁?偏就是我那庶子,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也不敢很管他,就怕落人话柄,说我对庶子不慈,没想到他更加张狂了,竟暗害起我的宝玉来,三番两次,常常让我恨得不可”。
马道婆知王夫人话里有话,公然王夫人接着道:“为着老太太多疼了他些,别人眼热,在背后使了多少绊子,恰好我晓得此人是谁却治不了他,你说焦心不焦心?”。
金钏儿听王夫人所言,心中一凉,忙解释道:“晴雯得的原不是甚么大病,不过是女儿家常有的弊端罢了,左不过歇息两天,就没来回太太”。
马道婆原是宝玉寄名的乳母,平生最是贪财,闲来无事便来往于那些朱门大族的内宅,漫衍些鬼神邪崇之说令人佩服,以此来取利。半个月前她往南安郡王府里去,恰碰到南安太妃为儿后代儿祈福,听了马道婆的大光亮普照菩萨说,当即就许了一天四十八斤灯油,一斤灯草,让马道婆狠赚了一笔。
银钏儿无法,只得从怀里拿出了一只小木盒道:“这内里是太太那年赏我的一根人参,宝二爷屋里的晴雯女人病了,大夫开的药方里有一味人参,我因想着太太旧年曾赏了我一根,就筹办取来给她送去,没想到惊扰了太太”。
王夫人嘲笑道:“出去拿甚么东西,给我看看?”。
银钏儿她没想到因为本身随口的几句话,就害的晴雯被撵,想着晴雯那火爆性子加上旧病复发,如果被撵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