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婆子躬着腰,双手在腰前握着,一脸谄笑道:“回老太太话儿,林姑爷在二女人出世之时便写了信叮咛小厮前来报喜,是以奴婢们想着老太太必然是晓得了的。只是府中克日因着珠大爷的事情有些慌乱,奴婢也不肯给老太太与太太添费事,这才只是等着老太太问话,却没有前来报喜。另则……”那婆子似是觉着接下来讲的话有些尴尬,是以住了嘴有些踌躇。
老太太一听甚么都明白了,心中好不轻易灭了的火又燃了起来。坐直了身子指着王夫人骂到:“叫你管家,你便是这么做的?连我外孙女儿的添盆都忘了!你叫林家人如何看敏儿,如何看贾家?!”
跪着的王夫人一脸的难堪,暗骂老太太怎的这般夺目,却还是开口道:“这,这不是比来才晓得这事儿,前几日又忙着珠儿抱病的事,以是……”
便是不说她本身,老太太不也只晓得每日逗弄宝玉,拿捏她与邢夫人?要不贾敏出产的事情能瞒过她这么久?
老太太又躺了下去,一脸的绝望,只挥了挥手道:“也别说是我贾家的洗三礼了,只说因着珠儿落榜,以是送了些礼去,让林姑爷看看文章也有错处。”她有转向了鸳鸯道:“从我梯己中挑两件好的,再拿几匣子红宝绿宝,只说给外孙女儿们玩的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