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二话。

蔡航一月之间办三次丧事，不必然就说他现在有多缺钱，但是却能看出蔡航对蔡家兄弟败光了产业的事是多么在乎。

蔡航神采乌青，那衙役的话，明显让堂下的三人想到些甚么，连神采都变了，他原想将这衙役拉出去打上几十板子，好让这三个复苏复苏，却被贺明德抢了话头，只罚了一个月的俸禄了事。便是这点儿财帛丧失也是虚的，林楠过后岂有不赏他的事理？

林楠负动手读了一遍，点头嗤笑一声。

殿下！跟在前面的衙役腿一软，差点没一头栽在地上，这位爷竟然是位殿下，幸亏他没多事拦着不准进门……顿时腰又弯下去了几分。

二人说话间，大堂里已经出来了人，李旭和扬州知府贺明德林楠是认得，另有一个边幅堂堂，穿二品官服的中年人，应当就是漕运总督蔡航了。

又低头看了看供词，道：“这字儿写的不错啊，咦，怎的和客岁的不太一样，文书换人了？先前的那一个呢？”

但出乎李旭乃至李资的料想以外，林楠第二日还是没有下山,而是在庄子落拓度日。陪林如海下几盘围棋,同李资杀几把象棋,或去陪黛玉说说话,间或练几个字,画一幅画，写几篇释义，仿佛将日前同李资说的，要在乡试之前将这统统告终的话只当作了打趣。

李资的到来，让蔡航为林楠筹办的名为上马威的东西泡汤，心中带了不悦，各自见礼以后，道：“本来三殿下竟在扬州？老朽到了这里也有三四天了，竟还不晓得此事，失礼失礼。”

李资会错了意，道：“天下赃官贪吏何其之多，自不是这一块石碑能阻，不过是聊胜于无罢了。”

别离问了那三个几句，也没找到自相冲突的处所，林楠看了坐在上面面露嘲笑的蔡航一眼，不在试图找出马脚，开端问起闲事来。

他这个二哥，向来自付聪明，但是这份聪明，在林家人面前明显不敷看。

衙役道：“也是他办差不经心，给您录供词的时候，也敢胡添乱改，大人只将他开除已经很仁慈了……”

蔡航面沉如水，道：“天然不是，前些日子本官顺藤摸瓜，抓到几个劫匪，现现在他们已经招认了……”

到了第三日，有人悄悄上山，除了带来了十万两银票，另有李旭的一封手札。

不过他这是在奉告他，李资做不了他的背景，还是暗怪李资明知他来了扬州也不去见他？

直到鞠问完了，林楠才利诱道：“我听了好久，也没听出此事和父亲有何干系。蔡大人，您传门生上堂，是为对证而来，我却不晓得，和这妇人有甚么处所需求对证的？门生可没有听壁脚的风俗，她同她丈夫有何私语，我如何晓得？大人不会因为这个，就以为事情同我父亲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