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这般嫉恨又怨毒的神态,再想起她常日里看向司宸和司御的目光,和那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儿,司穹就像是被刺破了面前的一张纸,内心一下子透亮了。
既然如此,嵇氏这般态度,就让他放心了。想她先前是不得不依托司宸,便是厌恨至极也得忍着,现现在,他们这般干系,嵇氏有他做依托,天然是能对司宸下得去手了。
嵇氏笑的更加美艳了,抬头看他,邀功,“我有好体例,你可要如何赏我?”
康顺想了想,不肯定道:“仿佛是有这么小我。”
司穹惊奇:“哦?”
将司御的恍忽和奉迎全都看在眼里,嵇氏袖子里的手攥得死紧,修剪整齐的指甲齐齐刺破了手心,留下新月状的血印儿。
听了这话,司穹内心一个格登,太心急于撤除司宸了,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司宸道:“去查一下,如有,便把此人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你呀,就是心急。”嵇氏染着艳红指甲的纤长食指导了点司穹胸口,“你想想,你借了东伯侯的兵,去杀你的兄弟,这事儿但是见不得人的。等你即位,如果他以此威胁,你还不得受制于他啊,傻瓜。”
因而,他忙不迭应道:“好,宸儿,依你,都依你。”
嵇氏柔声道:“大王说的非常,妾身也是这么想呢。看到宸儿现在好好的站在我们面前,妾身内心缀着的这块大石算是放下了,再不必像前些日子,担惊受怕,能睡个安稳觉了。”
司穹几步走了过来,不若方才恭敬有礼,捻起嵇氏的一缕青丝,狎昵的在手指上打了个转儿,口中道:“瞳儿,设了那么大个阵仗,你那儿子竟还能捡了条命返来。”
被她妖精似的一缠,司穹呼吸顿时粗重起来,吃力地从后槽牙挤出一个“好!”来,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死相,急甚么。”嵇氏蛇一样地扭动着身子,反转过来,跨坐在他腿上,一边贴着他腿根渐渐蹭动,一边舔了口他的耳垂,媚笑道:“我呀,不过是,日日都让人给他吃点小玩意儿罢了。”
司穹赶快揉着她肩膀,甜美道:“如何会,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呢。”
司穹笑道:“是,儿臣鄙人头弄了个说话讨巧的鹦哥儿,正想献给母后,逗您一笑,尽些孝心呢。”
“前次但是我执意向东伯侯借的兵,这把,莫非你想亲身出马?”司穹偏头,密切的咬了咬她的耳朵,“他但是你亲儿子,你真下得了手?”
司穹看进司宸的眼睛,温雅一笑道:“二弟确切辛苦了,现在还是归去好好歇歇,等过了这阵儿,哥哥请你喝酒,为你拂尘洗尘,去去霉运。”
司御话音落地,殿内一时温馨下来,几人都凝睇着司宸,等候他的答复。不知如何回事儿,氛围中竟存着一种奇特地紧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