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策马解缆,仰仗轻装快马,每日奔驰,萧熠为了抢占先机,皆是号令天不亮就束装解缆,入夜没法视物才打尖入宿,每人皆备两匹快马换乘,一到驿站必换,如这天夜兼程,本来约是三十余天的路程,硬是是被在萧熠生生压到了七日!
“不必。”萧熠伸手按在雨化田肩上,阻了他的行动,“夜深露重,你病还没病愈,别再受寒了。”说完,自回身端起案上的烛台,向门口走去。
建州城外有三关防备关卡,头关阵势山高路险,易守难攻。二道关乃三关中枢,亦极险要,能够拒敌。三道关为建州三关防备前哨,出关向北直入女真地界,为建州女真前沿扼守冲要。
萧熠活得够久,看多了人与人的相互算计,又怎会不明白这份纯粹至心的宝贵?
顺手将烛火搁在案台上,萧熠问道:“医官如何说?”
萧熠蹙了蹙眉,走到雨化田马前问,“可还撑得住?”
萧熠举着烛台排闼而入,暖和的光芒,便一点点渗入了整间屋子。雨化田已从床上坐了起来,披着一件月白的披风,他病了三日,脸上早已褪去了昔日的新鲜活泼,唇无赤色,削尖的下巴下,脖颈精美线条没入衣领当中,纵是惨白蕉萃,也无减一分绝色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