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腕公然高深,不容小觑。
肖彧皱了皱眉。
吴有贞看了女子几眼,拧了拧眉,负手踱了几步,心下只一片沉闷。
仿佛石子投向了湖面,荡起圈圈波纹,虽不敷以卷起大风大浪,却仿佛也正酝酿着一场风波。
他忙接过一旁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掩嘴擦拭,行动狼狈间却蓦地想起这一幕宽裕景象仿佛似曾了解。
想到这里,被呛得肺中炙烤之感竟稍稍减缓了些许,他乃至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
于他而言,宴饮作乐只是当下的无法之举罢了。
有宫女看到这一景象,忙莲步走上来,拿一条洁净的锦帕替青年擦拭袖口。
并且这头“卧虎”竟还和那位眼中钉有所关联。
听闻圣旨下来的时候,太子殿下可贵冷了神采,回东宫以后更是闭门不出,夜夜歌乐喝酒,竟像是对朝政完经心灰意冷,自甘出错了。
把那清俊少年比作“才子”,如果叫少年晓得了,想必然会发怒着恼吧。
只见于高雅古朴的书房内,一脸沉重之色的男人立在书案边,凝眉不语,离他不远的花梨木桌边,竟还坐着一个女子。
本觉得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病猫,没想到倒是一头假眠的卧虎。
那日在少年府上,他也如此这般被冷茶呛了肺腑,成果被少年好一阵打趣。
他这么一句,顿时挑起众皇子兴趣,一个两个都叹道“本来如此”“幸亏皇长兄不是那方面不可”如此。
那是一个长相尤其明丽素净的女子。
少年的一举一动竟比他更加思虑甚远,直到最后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实在不得不令人警省。
到终究,内阁诸位大臣也只是因为没有措置好安抚举子一事,而罚俸三个月罢了。
“依你之见,”吴有贞沉吟半晌,终是开口沉声问道:“那孟珩果然是那兵部尚书孟仁之子?”
“皇兄没事吧?”正想着,肖彧却被如许一句问话打断了思路。
吴有贞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神采更加黑沉。
彼时抬眸正待要怒斥时,却见坐于下首的几位皇弟相互之间挤眉弄眼,嬉皮笑容地看着他。
肖彧刚想开口说甚么,却见七皇弟也笑着拥戴道:“三皇兄,你错了,我看方才皇长兄那副又喜又忧的模样,倒不像是在忧国忧民,竟像是在思念哪位才子,心中有才子,自是对身边的才子视若无睹咯。”
两人谈笑着,竟还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起来,闹作一团,哪另有半分皇子的模样。
边说边嘴里“啧啧”有声道:“我怪道皇长兄平时不近女色,宫里连个貌美妃子都没有,还觉得皇长兄是那种‘匈奴未灭,何故为家’的人呢,却本来是早已私藏了才子,掖着藏着不叫我们兄弟晓得,皇兄也忒不敷意义了!”
他宫内的侍女从不会这般没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