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猜疑地且昂首来回地瞧了一眼陆小凤,却不知陆小凤闻言,心下倒是蓦地一惊,一时念到了几日前且断了红线一事,只感觉那羽士只怕也并非仅仅是个假羽士了。
那羽士且心虚道:“罢了罢了……瞧在这小狐狸的面子上,老道我便且与你说了,附耳过来。”
那老道且道了一声,“呀,这姻缘线如何就给乱了呢!”
陆小凤俄然感觉悔怨,悔怨他本不该妄图了这堤柳山庄的美酒而赴宴,悔怨他不该答允下了柳夫人的一时之言,他该从那边替那柳夫人寻来一个好半子,寻来一个柳家女人的好夫婿。
那羽士说来的话也并非满是胡言,三日以内如果未曾一番道法,那闵秀云腹中的红线孺子灵气便会叫那妖魔种子吸尽,届时,便会真正转成魔胎,一出世,便是万妖来朝。
疯女人长得很都雅,端倪如黛,脸上半分粉黛也无,一张小巧的瓜子脸,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在面前一扇一扇的,鼻子一皱一皱的,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的都雅,天真如冲弱。
这羽士莫非当真还识得了白干,只见那羽士来回地且往四下瞧瞧,不见人影,方才道了一声,“幸亏幸亏。”
陆小凤一听,立时便来了兴趣,依言附耳过来了。
陆小凤便忙点头直道了几声,“不成不成……这成了亲的日子又哪比得在江湖上的日子安闲欢愉?”
陆小凤见过柳夫人的第二日,府中有下人来到,说是那老羽士来了,那老羽士一见陆小凤,便直意指着陆小凤,非道那陆小凤本是那闵秀云腹中胎儿的生父,陆小凤只道是那羽士胡言。
陆小凤知那小白狐极通人道,能辨阴阳,如果那闵秀云怀中当真是个鬼胎,那小白狐说不得也不会与那疯女人这般靠近,莫非……这肚子里的竟当真并非是个邪物?
那羽士本想借着陆小凤本与闵秀云自有一番姻缘,既成全了这段好姻缘,也好借此,寻得一回契机逼出那闵秀云肚中的妖魔种子。
那疯女人莫非还当真通了那狐狸的说话,尽管笑嘻嘻地于他招动手说话道,“小鸡。”
只是,这话俄然说了一半,那老道却俄然一点头道了一声“不对不对……”,掐指又算,又是点头,“呀,这姻缘线怎的又变了。”
只听得花满楼说道:“近年来,陆兄实则多数在江浙一带,莫不是在江南的百花楼中,便是北上,月余前尚且出过一次外洋,江湖上却未曾听闻陆兄曾至江西一带……道长此言恐非实言吧。”
“乃是我平生仅见……”那羽士一边点头一边喃喃自语道。那老道道是那魔胎已经日渐占了上风,日趋强大,魔胎出世已是既定究竟。
而那闵秀云怀上六甲的光阴也不是戋戋两月间,竟是整整两年!
那羽士张嘴一捋髯毛,神神叨叨地来回叨念着几句,那粗心是,你人固然没到过这块,可你的灵获得过,你就是那孩子的生父,如此如此,那羽士念叨来念叨去,倒是非要将这屎盆子往陆小凤的头上一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