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晗儿要代他受罚么?”她暖和地笑了笑,将剩下了小半杯的酒往我面前推了过来,“也罢,就罚你把这杯干了吧。”
可我不由要为阿谁英姿飒爽的女子感喟:这岂不是连她的存在也一并否定了么?
“殿下,您不能分开这里。”等了近一个时候,邝希晴还没有返来,我尝试着排闼,谁知门外守着两个身穿甲胄的禁卫,见到我出来,右边的阿谁立即挡在我面前,虽是语气恭敬地规劝,行动却不见半步让步。
邝希晴带着我自宴厅里间退场,长廊的另一边连着她常日里措置政务的时雨殿;穿过正殿,她挥退了侍从,渐渐走进寝殿朝露殿。
学着她闻了闻,透着一股淡淡的果香,再看她乐在此中的模样,应当不难喝,我点点头,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入口绵柔,齿颊留香,的确是可贵的好酒。
——这么说,我是被囚禁了么?
如果成为天子就必定要顾忌这一些,乃至为这些桎梏所累,那么我甘愿做一个申明狼籍的纨绔亲王。
“以是你必须娶他。”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与其说是与我筹议,不如说是双方面做下决定再告诉我。
“晗儿,站得那么远做甚么?莫不是怕朕吃了你?”她回身,慵懒地靠坐在广大的软榻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谑笑着说道,“过来。”
“皇姐也知,我已纳了帝师之子为正夫,三王子贵为一国王子,代表的是全部麟趾国的颜面,怎好屈居侧夫之位?我大芜适龄未娶的世家贵女很多,为何不在她们当中挑一个?”更何况,如果我娶了尤克力,获得了麟趾国的支撑,不是对邝希晴的皇位威胁更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