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待白锦堂再问,庞统持续说道:“客岁本是想来赴约,只是临行前被家中事情担搁了。”
“如何?很不好相处么?”
他俄然想起,今后庞统的弟弟庞昱,确切是做了国舅爷,只不过是仁宗赵祯的。当时的庞妃娘娘,天然不会是庞统短命的这位已可婚配的mm。而庞太师的宗子飞星将军庞统,却再无迹可寻。
“但是……世子他……”
“无妨。”庞统轻笑一声,举杯道,“来,喝酒。”
他想了想,又问道:“提及来,那只狸猫――我是说世子,脾气如何样?”
他能说甚么?奉告庞统定要谨慎,便是被俘也不要战死?这话如何说得出口。他真的是非论想做甚么,都心不足而力不敷。
“那些勾心斗角的,想想就累。”白锦堂拎起一旁已经空了的酒坛,看了一眼,又无趣的放下,“你还不如去官归隐,与我浪迹江湖。”
白锦堂的刀势大开大合,破风而来,一挥一砍都干脆利落,不待涓滴踌躇。
“我亦是不耐烦文官间的噜苏,当有一日,厉兵秣马保家卫国。”庞统面上不动声色,只是心中有些可惜。江湖人尽情萧洒的日子,他在幼年时也是神驰过的,“马革裹尸以作夙愿。”
分歧于白锦堂的难堪,庞统将手放在桌下,面上固然涓滴不显,但心中倒是有些雀跃的。
白锦堂顺手将朴刀插在地上,向着庞统望去。
白锦堂清楚的瞥见,庞统那张万年不动声色的脸上神采微变。
当时白锦堂正在陷空岛上,天然收不到手札。
金华此时的气候最是恼人不过,暖暖的风在四周吹动,带来闻不清楚的花草暗香,让人忍不住和顺起来。
一身的酒意顿时消逝无踪,白锦堂在初夏的夜晚浑身出现寒意。
他背在身后的右手,正悄悄颤抖着。
庞统又饮了一杯酒,收敛了表情,轻声道:“临行前,mm便短命了。我曾潜了家仆光临安堆栈与金华白家送手札与你,不过都没能送到你的手上。”
“那但是千杯不醉了。”庞统对他的语气毫不介怀,只笑道,“我这两年倒是滴酒未沾。”
白锦堂一愣:“也是,你是要做大将军的人。”
庞统先是一饮而尽,又自斟了两杯喝下:“我先自罚三杯。”
拿起酒坛,才想起酒已饮尽。白锦堂有些难堪的笑了两声。
寂然放开了手,白锦堂有些有力的摆了摆头:“庞兄,不说这个,我们喝酒。”
庞统解释道:“我回府以后阻了mm入宫,父亲大怒,就将我丢进了近卫营中。”
“只庞大人一个就够了。”白锦堂抬了抬下巴,对着八贤王的随行侍从表示。
坐在庞统劈面的白锦堂挑了挑眉。京中豪华,滴酒未沾如何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