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忧，我现在在暗殿，不便出来。”冰凝也是为防万一，沉入认识海之前，留下一抹神识在此特地等着，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处：“出了点不测，要在这闭关几天，这几天别让保成进地宫，他若问起，就说我有事出宫了。”

“他最听您的才是，明儿回宫，您劝上一句，比朕说十句都管用。”康熙死力舒缓紧绷的筋骨，将茶盏放到一边，洋怒道：“要说这性子，实足像了皇后，老祖宗可不晓得，她明显身材不适，就是不让太医诊脉，逼得朕没法，这么晚了还宣李明进宫！”

“他还没回，我派人去找了，别担忧，你如何样？”康熙扑到她跟前，面前女子就像一眨眼就会消逝一样。

“还是老祖宗想得殷勤，这么说来朕今儿还是沾了小四的光。”康熙转头叮咛魏珠去接四阿哥，又说了会话，才辞职出了慈宁宫。

替皇后告罪，命梁九功送苏麻喇姑回慈宁宫，康熙沉着脸命人去寻太子，本身则仓促去了坤宁宫，皇后不是小性之人，更不会和太皇太后起甚么肮脏，必定出事了。

康熙眸子暗了暗，脚步不断走向前，翻开床帏，不料外的发明床上的女子紧闭双目，面无赤色，似在甜睡，伸脱手，指尖触碰她脸颊时，温度寒凉不像个活人。

“那你宣太医，再送些药材畴昔。”孝庄沉默半晌，颤巍巍起家：“哀家去佛堂坐坐，唉……”

孝庄听得内心一阵熨帖，叹道：“保成像你，从小就孝敬，你也别焦急，渐渐和他分辩，他还是最听你的。”

“还不都是你惯出来的。”孝庄似笑非笑瞅着他；“怪不获得了哀家这也心不在焉的，不早了，既然皇后身材不适，你也早些归去陪她吧。”

孝庄对康熙的到来并不料外，再听他解释保成并未和他闹脾气，摆摆手：“晓得你心疼保成，哀家还会指责他不成，你也别替他瞒着，哀家还没老眼昏花呢！”

康熙心慌镇静手想抱她，方才切近就觉不对，面前的人竟只是虚影罢了：“皇后！”

苏麻喇姑劝哄好了太皇太后，叮咛宫人谨慎服侍，就带人去了坤宁宫，一进门就觉不对，宫人形色仓促，唐嬷嬷迎出来时眼眶微红，下认识皱眉：“这是如何啦？”

康熙这日本来翻了庶妃章佳氏的牌子，筹办先去看望，章佳氏分娩期近，他回宫这么久还没去过，听苏麻喇姑这一通含沙射影的请罪，一腔心机全转去了皇后宫里。

面前画面立时如镜花水月消逝，床上那里有人，只要一方素白娟帕映入视线，上书寥寥几笔，康熙捧起娟帕，瞳孔微缩，绷紧了面皮扬声命令：“宣李明进宫。”

“你放心，保成不会有事，臣妾辞职。”冰凝敛眉垂眸，福了福身，往外走去，脸上赤色一点点褪尽，白得近乎透明，转过身时，脖颈处血管清楚可见，脆弱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