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好兴趣啊。”和珅脸上带着笑,话里却没有一丝温度。
“这......和大人,不是我不极力,实在是这些年收成不好,府库里头也没有充裕的银子,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汤聘苦着一张脸,眉头一皱,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一处去了,看着分外风趣。
谭三格和汤聘心有戚戚地对视了一眼,赔笑道:“和大人稍候,额大人顿时就到。”
“这么说......你是接到了皇上命你敏捷前去木邦援助的旨意咯。”和珅没有理睬他的辩白,一针见血地问道。
和珅也不恼,唇边还带着若隐若现的笑意:“谭大人,毛病钦差办公理当何罪?”
和珅却像还没过瘾儿似的,转头睨了谭三格一眼:“一个从一品提督,一个从二品的封疆大吏,朝廷下发的先行军饷四百万两,你们揣了多少进本身的腰包,本身内心明白。”
和珅看他梗着脖子,一副随时筹办冲上来的模样,嘲笑道:“我今个儿,是真见着睁眼瞎了,认得这官服上的图样么?”
“呵......我如果再来晚些,你麾下的北路军还不晓得要在陇川担搁几天。我问你,明瑞将军被围木邦,你可晓得?”
谭三格站在和珅身后,冒死朝汤聘使眼色。怎料汤聘是个不上道的,只顾着宣泄功德被搅黄了的肝火,全然不晓得本身开罪了钦差。
“按律......当斩。”谭三格游移地吐出一个斩字,谨慎翼翼地抬眼去看和珅。
和珅眉头紧皱,命人将那女人松绑,听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缅语,心头的肝火越烧越旺。
“钦差......他如何会是钦差......那些个文官细皮嫩肉的,能那么快赶到云南?”额尔登整小我都懵了,手足无措地瞧着和珅。
“和大人......和大人......”谭三格没想到来了个硬骨头,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谭三格的态度让厅中将士望向和珅的目光也不善起来,几个身披甲胄的兵长悄悄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和珅闭了闭眼,安稳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拖下去吧......”
此话一出,谭三格、汤聘等人神采都变了。额尔登更是白了一张脸,不依不饶地吼道:“你算个甚么东西,我但是北路军的统帅,你敢砍我尝尝,爷爷我弄死你。”
和珅的手指悄悄扣着桌面,闻言挑眉问道:“北路军将士?据和某所知,此次出征,除了额大人带领的一万人马外,另有明瑞将军带领的一万七千兵马,现在那边?”
桌案上鲜明摆着一只白玉鼻烟壶,质地小巧剔透,一看便知代价不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