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像当代的火锅那样，能边吃边煮就好了，这么想着，程英问出口：“老顽童，可有那种小炉子，能够放在桌子上，底下加碳，上面放锅煮的？”

“程英小丫头快来，酒已经温热了！”老顽童向程英招手道。

耶律齐听了，感觉很成心机，用红叶煮酒，能想到这么做的人，必然是活得非常诗意，实在令人，恋慕。

屋里起了个火炉，很快就暖和起来，程英取了笔墨砚台出来，坐在案桌前，腿上盖一块薄毯。放开宣纸，右上方用镇纸压住，在砚台里注了些净水，右手取了墨锭在渐渐研磨开来，墨色在净水中衬着开来，垂垂加深，不一会儿变成了浓黑的墨汁。

三人说谈笑笑，没多久就喝完了一壶酒，因为有点烈，程英和耶律齐喝得并未几，只轻呡几口，大部分进了老顽童肚子里。倒倒出不来了，老顽童又将坛子里的酒倒进酒壶中，放到炉上隔水煮。

那不就是比较原始的火锅嘛！“下次买点肉啊菜的，我们涮着吃，味道必然好，并且还和缓！”天晓得到了夏季她有多驰念火锅！

“不消，喝了酒，并不很冷，走几步就到了。”说着起家往外走去。

程英眸色转深，沉默半晌，对耶律齐道：“老顽童醉了，你扶他出来歇息吧，我也先归去了。”

程英迷惑看着他：“如何？”方才她让他等，如何现在他也要等了？

抽出一本书翻开，提笔沾墨，润笔过后，眼睛看着书籍上的字，笔尖轻触纸上：

程英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解开，“耶律齐，不消！”哪有那么弱，又不是风吹就倒。

一坛酒喝了大半个下午，把老顽童喝了个大脸红，喝多了话就开端多，从全真教说到黄药师，再说到欧阳锋。程英大部分时候只听着，偶尔搭上几句。最后他趴在桌子上，一身酒气，喃喃道：“鸳鸯织就欲双飞……”

雪天煮酒？老顽童甚么时候有这兴趣了？程英也感觉有些别致，便一口承诺了。

见摆脱不得，程英小声道：“这才几步路，哪有那么轻易得风寒？”不过也没脱手去解，而是将压在裘袍中的头发理了出来，清算了一番，跟着耶律齐出门去了。

“早些起的时候还没下这么大！”程英眼中有些镇静，长在南边，见过雪的次数并未几，她内心固然欢乐，但因为怕冷不如何想出去玩雪。

入了冬，气候越来越冷，程英也更加怠惰了，躲在屋里不肯意出门。在屋子里放个火炉，把门窗都关上了，只在窗户留了不宽的空地，只比冬眠的植物好些。

程英低眉含笑，就着杯口轻啜一口酒，也不开口戳穿他，伸出筷子夹了块牛肉道：“古有青梅煮酒，现在没有青梅，有牛肉，倒也很有滋味，不过气候这么冷，过不了多久就该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