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讶然地抬了抬眉毛，明显没想到塞拉菲娜会如此坦诚。后者眨了眨眼睛，语气变得更和顺，仿佛如许做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便没那么伤人。“但是妳需求认清一个究竟。龙族从不报歉，他们不会、也不懂向别人低头。不管妳想等甚么，阿谁答案很能够不是妳所等候的一个。”

“我挑选留在这里，不是想当个等丈夫从疆场上返来的老婆，而是想听听他有甚么解释。”极夜渐渐地开了口，深紫色的眼眸的光芒如星斗璀灿。或许是太久没有说过话，她的声音比平常嘶哑，话音却铿锵有力。“跟你们一起的话，过一段时候以后他就会假装没事产生普通与我们汇合，然后想把这件事揭畴昔。不，我不会答应他回避任务。我不会给他任何借口，我要让他晓得这世上的谅解没来得这么轻易。”

塞拉菲娜从未思疑过永昼对极夜的至心。

“甚么叫做‘找不到他’？”他干脆放下笔，用心查问面前的仆人。迪齐索听懂了每一个字，却没法了解它所代表的意义。这类环境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现在应当就在回法塔的路上。你肯定不是信鸽出了甚么不对？”

“妳真的不筹算跟我们走？”塞拉菲娜顺手把衬衫放进箱子里，连场战役让她的衣服报废很多，清算起来费事多了──这大抵是独一的好处。“我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只要妳情愿，我随时都能用医治邪术。妳没有需求留在这里养伤。”

他往她的方向伸出了手，也没说要甚么，收回来的时候掌内心便多了根绳索。路迦的声音有点心不在焉，仿佛将重视力放在绳结而不是她身上，“这件事不成能瞒得太久，起码不在两族的核心决策层当中。与其担忧一件必定会产生的事，倒不如想想别的比较好。”

塞拉菲娜抿出一个苦笑。“……嗯。”

“派出多拉蒂里每一只信鸽，”迪齐索展开了眼，统统情感都已经沉淀在碧色的河溪内里，示于人前的就只要毫无波纹的水面。“给摩诺尼歌每一个邦盟、给大陆上每一个由人类的统治的城镇写信，奉求他们，只要奥戈哲踏进他们的城门以内，尽快向我报信。”

塞拉菲娜也没法再接受多杀一名血亲的恶名。

真是一头除了玩火以外甚么都不会的大蜥蜴。塞拉菲娜腹诽着合上皮箱，靠坐在极夜脚边，抓住了小猫不晓得放在那里好的双手。她抚过上面藐小而麋集的疤痕，那是一双属于兵士的双手。“别曲解，我绝没有为永昼说话的意义。妳我具知，他之以是会挑准机会分开神纪城，是因为想抨击我向路迦脱手。第一个出错的人的确是我。他完整能够针对我一小我，但他没有如许做。他害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将她从父亲的度量当中夺去，仅仅是因为想找我的费事。这也是为甚么路迦会挑选放逐他到千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