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灵机一动地借了这胡搅蛮缠的威风和蔼势,以本身的脸颊碰触那凝脂般的微凉肌肤,温热的嘴摸索着去贪求那花瓣似的夸姣唇瓣,要用热吻去堵住绝情的话语。
不过它们不似普通环境下的灵巧顺服,这并非出自想违背他号令的原因,而是主神的严肃是她此时卑躬屈膝的摧辱也去除不掉的,身为神族的阿多尼斯能不受印象,可连宁芙都不如、仅仅是略具神智的它们,想抵当本能的臣服根基不成能。
但是中阶神与主神间的气力差异实在太大,赫尔墨斯只需动动神念,张牙舞爪的棘刺便跟被抽去力量般软绵,他仍毫发无损。
阿芙洛狄特冷哼,变脸似翻书地眯眼道:“看来你是要毛病我到底了。”
赫尔墨斯落拓地抱着胳膊,看似兴趣勃勃地帮手弥补:“只可惜那华丽的宫殿没一件装潢是出自双手最工致的赫淮斯托斯的手笔。当然也不成能寒伧,除了热忱如火的战神会慷慨解囊,将补葺美神殿视为己任,另有富有的——”
他敏捷抢过了阿多尼斯的手,不容回绝地死死握住,脚下飞速一蹬,行云流水地跃入空中,猛地化作背生庞大的乌黑双翼的鹏鸟,爪子紧紧地抓着身为此行最大战利品的植物神,争分夺秒地往上飞去。
赫尔墨斯的诘问被阿芙洛狄特听在耳里,却成了另一个意义。
阿芙洛狄特只觉面前俄然一花,耳畔几近是同时就响起了赫尔墨斯凄厉的惨叫。
洁白的鹏鸟既胜利达成了目标,天然对失利者的叫骂感到不痛不痒的。
上一刻还威风凛冽、意气风发的明白鹏,下一刻就成了狼狈的焦炭鸡,寂然坠地。
狠戾到差点没将神格都一并打碎。
她的行动是鹞捕猎的迅捷,假装被击溃的悲伤欲绝,鸽子兰般白生生的一对胳膊悄悄地搂住了阿多尼斯苗条的脖颈,迫使他从侧对变成正对,这就成了乌黑的樊笼。
“看看你唇上稀少的青绒,恐怕就是不解风情所藏匿的处所。”她的谈笑晏晏带着循循善诱:“在识得爱美好一面之前的心常常坚如铁石,以后则软如蜂蜡。何必总跟我过不去,到处禁止一个不过是被至美的阿多尼斯俘获的不幸人?若你愿助我一臂之力,我也愿为你驰驱,寻来世上最美的人儿,不叫贵重的光阴仓促流逝,白白淌走。要晓得,意味芳华与斑斓的桃金娘丛披发着芳香,是咀嚼恋人唇瓣滋味的平和场合,而不是无趣地板着脸、强行在剔透的水晶里择出瑕疵的绝望处所。”
她不甘逞强,收拢了臂弯,当真地将艳红的唇凑上去,虔诚等候一吻,半是撒娇半是嗔怒地抱怨:“那你将从我身上窃走的自负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