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灵微露不悦之色,反是将向崆峒印探出的右手收了返来,冷冷道:“我与你们虽均是旧识,却也无权代长琴作出定夺――你二人的私事莫要将我牵涉出去。”
龟灵惊诧谛视着刺于崖壁上的那支犹自披发着灵气的金色箭矢,面上神采已是变了又变。这箭她虽从未见过,但这射箭的伎俩以及附着于上的灵力她倒是再熟谙不过了――杨玄感能以弱冠之年伶仃执掌一军,除因其生于世家以外,更是因其剑术箭术俱已登堂入室,技艺卓绝之故,也恰是以她一看便知此箭是出于他之手!可就算杨玄感循着她留下的陈迹寻来,却又怎会以这近乎偷袭的体例射出此箭,更是对长琴毫不包涵,仿佛一心想要置他于死地?
长琴转首扫了他一眼,目光愈发通俗,半晌方才悠然道:“悭臾……你这是想以此残躯赔偿你我千年间的恩仇了?也罢,如你所愿,今后你我之间因果全消……再不相见。”
长琴神采庞大地扫了悭臾一眼,却毕竟未曾开口说出禁止的言语。而龟灵定睛望去时却发明悭臾灵魂固然已现衰弱之相,但却仿佛被甚么力量庇护住了般并没有真正狼藉,因她与悭臾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是以心中也并无任何顾忌,当下开口问道:“若我未曾看错悭臾你已现天人五衰之相,为何仍能安然存在于其间?”
现在崆峒印既已自阵中脱出,便划一于强行堵截了其与悭臾之间的联络――而悭臾的神采亦是在瞬刻之间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灰败了下去,现在长琴已然安然落地并将崆峒印握在了手中,转首望去时却恰好对上了悭臾那充满豁然之色的双目,而就在他踌躇半晌张口欲言的刹时,黑龙那仿佛山峦般的庞大身形倒是骤地轰然倒入了海中,扬起一片周遭足稀有丈大小的水花。
听闻其自暴自弃普通的言语,少年目光愈发黯沉如深潭,沉默半晌火线自面无神采地点头道:“既是如此,我便亲手送你转世去罢……实在如你这般安然再入循环也何尝不是一种荣幸。望你来世平生顺利,再无烦忧。”旋即双足一踏,身形已是如同飘絮般向那镶嵌着崆峒印的石壁飘了畴昔。但是他脚步方自踏出,只闻声噌地一声,一缕耀目标寒光竟是直直地向他后心处投去。幸而长琴已然规复了些许力量,在此千钧一发之刻终是身形一晃险险向旁遁藏了开来。那寒光虽是投了个空,旋即倒是向斜上方划去,终究竟是伴跟着凄厉的锐响狠狠刺入了崆峒印旁的石壁裂缝,本来悭臾便已提早封闭了周遭的庇护阵法,经此一震,崆峒印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