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初遇胜缘,发心之始,上期无生法忍,下求六根清净,三业殷勤,平生望获。不谓宿罪殃深,致诸留难,内无实德,外招虚誉。学徒强集,施主自来,既不能绝域远避,而复依违顺彼,自招恼乱,品德为亏,应得不得,忧悔何补。
固然杨广死力想拉拢的智觊最后都没有“归顺”,但是他的弟子们却都“归顺”认同了隋王朝。开皇二十年(600年),晋王杨广被立为太子时,露台僧团智觊的弟子上首智越即遣使灌顶、智?“奉启入京称贺”,并向皇太子杨广呈谢露台新寺建成,请杨广赐名。智觊弟子们又编造智觊生前曾唆使:“王家造寺,陈齐俱灭,隋方代周,此三国成一是也”。杨广即赐名“国清寺”,应验智者大师“三国成一”的预言。江山一统,举国廓清,生前对隋王朝凛然不附的露台宗智觊,其弟子们这时已完整认同大隋王统。露台僧团在杨广的大力拔擢下,终究最早构成独立的佛教宗派。
开皇十六年(596年)三月二旬日,智觊再主要求分开江都,他修书杨广曰:“露台既是寄终之地,以是恒思果遂,每嘱弟子,恐命不待期,一旦常身充禽鸟,燃烧余骨送往露台,愿得次生还栖山谷,求学成办乃可利人。”不日,智觊与杨广见面,劈面告别,“麾盖入谒,复许东归”。杨广诡计操纵智觊的政治图谋再一次落空了。
关于智觊的死,中外很多学者提出质疑,以为智觊不是普通病故,而是遭“**”而亡,因为杨广的汗青臭名,毒害智觊的祸首天然算到了他头上,遂成为一桩千古疑案。杨广与智觊来往前后六年,二者的干系因各种身分的掺杂而显得非常庞大,我们有需求扒开迷雾指出二人来往的本色,并作出客观公道的评价。
既再游江都,圣心熏法,令着《净名疏》,不揆暗识,辙述偏怀。玄义始竟,麾盖入谒,复许东归。而吴会之僧,咸欣听学。山间虚乏,不成聚众。束法待出,访求法门,暮年衰弱,许当野蛮,今出期既断,法门亦绝。字里行间充满痛切激愤之情,表达了一名殉道者对于世道不公的最后抗诉。
开皇十七年(597年)十月杨广又一次朝见父母后归藩,或许是杨坚问及智觊的意向并有所唆使,杨广又“遣行参高孝信入山奉迎”,且仿佛有不得违旨之命。智觊见杨广仍不放过本身,乃“散什物用施贫”,“又画作寺图觉得款式,诫嘱僧众”。在预示了本身必死以后,大师出发。行至石门,乃云有疾,谓弟子智越等曰:“大王欲使吾来,吾不负言而来也,吾知命在此,故不须进前也,石城是露台西门,天佛是当来灵象处所,既好宜最后用心”。即口传遗书并亲写四十六字给晋王,其书略云:“莲花香炉、犀角快意,是王所施,今以仰别,愿德香远闻,长保快意”。封竟,索三衣钵,命净扫洒,以十仲春二十四日未时安祥入灭,春秋六十,僧夏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