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船头的杨广某天俄然诗心大发,写下《泛龙舟》描述其巡行船队:
隋堤柳,岁久年深尽衰朽。风飘飘兮雨萧萧,三株两株汴河口。老枝病叶愁杀人,曾经大业年中春。大业年中炀天子,种柳成行夹流水。西自黄河东至淮,绿阴一千三百里。大业末年春暮月,柳色如烟絮如雪。南幸江都恣佚游,应将此柳系龙舟。紫髯郎将护锦缆,青娥御史直迷楼。海内财力此时竭,舟中歌笑何日休?上荒下困势不久,宗社之危如缀旒。炀天子,自言福祚长无穷,岂知皇子封?公。龙舟未过彭城阁,义旗已入长安宫。萧墙祸生野生作,晏驾不得归秦中。土坟数尺那边葬?吴公台下多悲风。二百年来汴河路,沙草和烟朝复暮。后王何故鉴前王?请看隋堤亡国树。”
细细想来,汗青是奇异的,杨广他平生只下了三次江南,就被后代多少代多少人说成骄奢淫逸,祸国殃民;而六下江南的乾隆天子倒是风骚俶傥的表率,留下无数逸闻故事文娱官方,更是两岸四地影视作品的大热点,且屡演屡赢,屡赢屡演。如果墨客白居易出世在乾隆朝今后,不晓得他对于与杨广南下比拟有过之而不及的乾隆南巡是像清朝墨客汪沆的“垂杨不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的献媚还是一样义正言辞呢?这不但仅是白居易与汪沆的哀思,而是中国人的哀思。因为中国人都是以最后的成败去会商某小我的畴昔,因而会产生许很多多的好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