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狠手辣的暴虐妇人,只为保住这暗道的奥妙,便杀了这很多人。”秦放歌自认不是君子君子,杀人放火的事情他也不是没干过,却还没见过如此令人发指的血腥罪过,的确就是草菅性命。
“秦爷若感觉这条路不当,跳后窗也能够……崖上面是个深潭,不过,我想上面能够已布着人了。”
“你……”秦放歌倒吸了口寒气,目睹十二娘安静如初,便知此事多数与她脱不了干系。
秦放歌道:“念在你还算诚恳的份上,我饶你一命。你说的不错,这里还真是人迹罕至,虽没有伏兵,豺狼豺狼或是蟒蛇之类倒是能够有的。”
他怜悯地最后看她一眼,独自从她身边走过,越走越远,垂垂就只看到微小的一星火光。
十二娘乖觉地接过火把,侧身绕过他,走到前面,主动自发地做带路人。
秦放歌站住,掉回身将手里的火把塞到十二娘手里,道:“你走前面。”
十二娘只好道:“我请匠人来挖的。”
秦放歌还未走至近前便闻到一股恶臭,就着光低头一看,顿时就怔住,那竟是一具腐尸,也不知死了多久,脸上的肉已全数腐臭,腐肉黄水之下只见森森白骨。
“石鼓口。”
以是便说别人图财害命……
若只那一具尸首还好,可爱是随后又连碰到十数具,或仰或伏,或坐或卧,死状惨痛,不堪入目。秦放歌恨得咬牙,到底没忍下去,眦目问道:“这都是你干的?”
秦放歌转头看她一眼,目光里有说不清的东西,像是轻视又像是怜悯。十二娘背倚床柱将脸撇到一边,避开他的目光,她受不了那样的目光,她能够忍耐他的鄙弃,但绝对忍耐不了别人的怜悯。
“我钱庄名下的银子就全被你用到了这里?” 秦放歌由不住苦笑,这还真是机遇偶合,这女人出售了他,卷了他钱庄的银子逃到这里,未曾想竟还是用在了他身上。
十几条性命交代在她手中,她感觉于心不安了?
或许她说的是究竟,但杀一儆百便充足,又怎用得着全数杀光?真不知她长着一副甚么心肝?竟能下得去那般狠手,莫非生就是一副蛇蝎心肠?
“你要杀我?”她问,腾跃的火光中,她那被蚊虫叮咬的红肿的不堪的脸看起来有些惨白。
“能逃到那里去呢?”十二娘昂首望着深玄色的夜幕微浅笑了下,笑容多少有些凄怆的味道,而后她在草丛间盘膝坐了下来,闭上眼道:“秦爷此次能够给我个痛快了?”
她趴在草丛中,几近于昏倒。迷含混糊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沉闷的石磨转动声,内心一惊,睁眼看时便见火光刺眼,绿藤以后的石门竟是大开,鱼贯内走出一个又一个身穿铠甲、手持弓箭的京畿营羽林卫。
他恨恨道:“要我给你个痛快?没那么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