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鸾孽_第16章:宫中智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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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臣暄思虑半晌,倒是低低婉拒:“多谢圣上美意,微臣不敢。除却鸾夙,微臣眼中再无她人。”

原歧闻言,沉吟半晌道:“夸大其词天然是有的,不过另有七八分可托。倘若他当真做戏至斯,连朕也能骗过,那才是心机深沉可骇。”原歧眸中精光毕现:“别人在黎都,再多心机也是困兽之斗。且容朕再看看。”

“大胆!”原歧假作大怒:“有何不成?进宫是她的福分,亦是让你与周家释嫌的最好体例。”

“剜心之痛……”原歧在口中兀自反复这最后四个字,再看臣暄时,目中更缓了几分。他在臣暄面上切磋半晌,见对方情辞切切、面色诚心,传闻之言已信了三分;待提到欲传鸾夙入宫,再见臣暄模样,三分之上又信三分;而现在听了臣暄这番掏心相告,他自问此事已有八分可托。

鸾夙故意打击:“只得我五分神韵。”

原歧早已晓得臣暄与周建岭争美之事,只是他见局势并未闹大,便故意听任,假作不知。直到前日听闻了芙蓉园中产生之事,这才鲜明发觉此事已不能算作纯真的争风妒忌,若不及时加以干预停止,恐有能够演变成朝堂之争。

原歧不过四十不足,一张薄面隐带狠戾,天生便是凉薄之人。他见臣暄一句恕罪之语说得毫无愧色,更觉怒意横生。半晌,方冷冷道:“存曜平身,赐座。”唤的恰是臣暄的表字。

一向侍立在殿上的寺人听了,大胆问上一句:“他会不会是做戏?圣上信了几分?”

原歧见臣暄面上一番痴迷模样,故意摸索,遂打量了他半晌,意味深长道:“芙蓉园中‘茶事九编’之论非常别致,朕亦存了切磋之心。存曜不若将她传进宫来,教朕瞧瞧。”

臣暄倒是一副焦心模样,起家在殿内来回踱步:“鸾夙出身风尘,身份寒微,怎能进得宫来,无端冲犯圣上。”

鸾夙撇了撇嘴:“没见过这么夸本身的。”

鸾夙亦拥戴:“早去早回。”

原歧毫不让步:“朕若点头,不能也能。”

原歧自问这一句说得非常了然,言罢细心察看臣暄面色,待瞧见了他的迟疑之情,才嘲笑一声,心道臣暄公然已为之动心,清楚不是成大事之人。

臣暄见状,这才笑道:“此画已干,你替我收着,我去换衣。”

鸾夙手中一抖,险将锦盒摔落在地。臣暄眼疾手快,已将锦盒接到手中,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怕甚么。”

鸾夙没再多说甚么,呵气如兰将臣暄所画的美人图吹干,细心卷入锦盒当中。斯须,臣暄已换了世子朝服而出,又将冕冠戴上,从鸾夙手中接过锦盒道:“如若我三日未归,我们的商定就此作罢。”

这句话说得很有深意,天下女子不管凹凸贵贱、环肥燕瘦……自是包含宫中女子。上至皇室公主、六宫妃嫔,下至侍婢宫娥、粗使洒扫,只要臣暄肯开口,他原歧皆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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