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她对她的好能收放自如，说没就没了。

皮肤能够感知到姜无忧吐纳的气味，酥麻感自耳背一起疯蹿，胸腔里几如擂鼓，咚咚咚，咚咚咚，吵得青蝉头昏脑涨，甚么都听不清。

青蝉对着桌案长叹短叹，云红.袖已经差人来叮咛，本日要她钞缮的经籍。青蝉想躲屋里磨蹭也没用，字写的如许……欠都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即便会受人嘲笑，也还是早日告结束好。

说着，她手腕用劲，动员青蝉的手，稳稳地将笔尖落在纸上，对着面前翻开的《埋头抄》，逐字逐句写起来。

云红.袖的手指在袖下掐紧，护甲刺入掌心，一阵锐痛。

青蝉瞧得不加粉饰，姜无忧斜目过来：“我有这么都雅？”

开弓没有转头箭，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青蝉：“……”

姜无忧：“你若不能凫水，我倒要讶异――毕竟你是如假包换的半鱼。”

“如果传讲出去，白鹤城众必然欢乐雀跃。我与姬莲生冰释前嫌，如何看都是幸事一桩。城主，你说呢？”

云红.袖斥道：“蠢材！愚不成及！她若不存抨击之心，又怎会再次回到白鹤城！？或许她还打着将我与姬莲生一并断根的主张！不幸我若要管束姬莲生，又非借助她力不成……”

姜无忧：“……”

姜无忧接过经籍，翻开，只见头一张内里歪倾斜斜十数个大字，直如鬼画符般。有几个字许是不识得，更是临摹地惨不忍睹。

她统统的行动一气呵成，青蝉都没来得及反应，姜无忧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先教你执笔，手指需如许。”

绿萝情不自禁一抖。

青蝉下认识捏紧手中纸张，回道：“不……曾。”

青蝉脑筋里“嗡”一下，想着本日丢人恐怕是要丢大了。

姜无忧看她：“若用我本来笔迹，姬莲生一眼便能认出，岂不孤负你辛苦替她抄书的美意？”

分开了姜无忧的温度与气味，青蝉有半晌怔忪。姜无忧这么做没有不当，两人总不能以那样难堪的姿式将经籍全数抄完。只是她这一放手，青蝉便感觉少了些甚么。

青蝉吃痛，不情不肯地把抄好的经籍给了绿萝。绿萝“哼”了声，曼行数步，将经籍呈给云红.袖。

姜无忧：“……”

青蝉把头埋到胸口，云红.袖合上经籍递给姜无忧：“姜大人，你看，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