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不解,终究在府中得知鱼歌和谢道韫义结金兰之事时悟出了一二,在确认三女人就是鱼歌后,心底便明白了是如何回事。
也不管书童牵来的马车,只口中喃喃道:“经始东山庐,果下自成榛。前有寒泉井,聊可莹心神。峭茜翠绿间,竹柏得其真。弱叶栖霜雪,飞荣流余津。爵服无常玩,好恶有屈伸。结绶生缠牵,弹冠去埃尘。惠连非吾屈,阳非吾仁。相与观所尚,清闲撰良辰。”说着,单独踏着雪野,往河边走去。书童见仆人并无回府之意,便从马车中拿来狐裘和伞,仓促跟了上去。
多日以后,玄服女子将信送到山阴城谢安手上,便策马往关山跑去。她肯下山为百里卿鹄送信,不过是因为下山前一天百里卿鹄对她说:“你送完信后也不必急着返来,你不是喜好狼群吗,关山的狼王恰好重生了一窝小狼崽,你去守着,等三年后小狼做了狼王,你也就……”
鱼歌坐在屋中,揣摩不透父亲信中的内容,叹了口气,说:“我还是先归去吧,告别。”说完走了出去。谢安看着鱼歌背影,问一旁的百里卿鹄,“瞒得住吗?”
百里卿鹄看着远方,说:“他有别的事情要忙。”
话音未落,只见谢道韫泣不成声,说:“小妹,你说叔父为何如许做呢?”
百里卿鹄邀他坐下,鱼海落座后直接挑明来意,道:“想必长安城的事百里兄都传闻了,本日小弟前来,为的是小女鱼歌。”
鱼歌想起能被谢玄骂做“傻货”的也只要王凝之一人,心底俄然有些替谢道韫焦急,道:“我也不懂,只是,姐姐如故意上人,为何不奉告府主呢?”
谢安看着信使驰马而去,回到屋中浏览过百里卿鹄让人送来的信,见他同意到府上教习谢家诸子,只是作为互换,谢家高低不得议论秦地的任何一件事情,包含苻苌身故。
鱼海答:“谢家。”
书童不解,问:“这么晚了,先生要乘船去那里?”
谢安答:“正因我晓得,以是才将令姜指给了叔平。”
谢安笑道:“百里兄那里话。”
鱼歌看着她,答:“好。”
谢安笑道:“三女人如此咄咄逼人,是真的想晓得我为何做出如许定夺?”
鱼歌看着桌上的棋局,也晓得了胜负。便向谢安道:“既然小辈们山居秋游时的事情府主都晓得,那为何还是将令姜姐姐指给了叔平兄?”
鱼海答:“我已让人送信到宫中,言称鱼歌因听闻前太子身亡的动静便卧病闺中,连苻苌葬礼都不能去。若真有百里兄所说的那一天,我便向外放出鱼歌病逝的动静,我不信苻生会命一个死人入宫。”
谢安也不与她计算,说道:“这既是谢某家事,也不便与外人说。三女人若真想晓得,不如用一个奥妙来与谢某换。谢某也不难堪女人,谢某问,三女人只答是或不是便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