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珠和他分房而睡,和他不冷不热,他便去代流苏那边寻安慰。
可谁知刚过了欢愉时候,那娘子一声“哥哥”叫的他酥了心肠,却紧接着听那娘子温声道:“阮大郎,实是对不住。奴奴与别人事前有约,不能持续陪着郎君,要赶去梳洗,还请大郎宽量。”
傅辛闻言,沉默半晌,哈哈大笑,随即慨然道:“你看的通透,也是功德。”
阮良臣是常客,因着貌比潘安宋玉郎,脱手又非常豪阔,很受女人们喜好,可谓是烟花寨内的大王,鸳鸯会上的主盟。他一看哥哥的眼神,便了然于心,道:“我见哥哥不喜女色,畴前还嚷嚷着说不肯结婚,便是成了亲,一也不宠嫂子,二来也不纳妾。弟弟我这内心头,奇特得很,还测度哥哥喜好那男小倌儿呢。可惜官家前些年下了令,禁了男倌,虽说这越苏书院有个金十郎,但……”
阮恭臣却面无神采,打断了他,道:“今后莫要再说这些混话,在外污了国公府的名声。”
凡是有兄弟二人,娘老是对弟弟偏宠些。国公府家大业大,既然有哥哥阮恭臣在朝为官,冯氏便不想让小儿子良臣受这份罪。恭臣,那是恭敬的臣,良臣实乃良辰,看看良辰美景便是。
只是傅辛也不想想,当年的流珠对他,充其量是有几分朋友的好感,这好感还没来及生根抽芽,她便认识到他的身份,把种子给碾碎了。她之以是讨厌他,是因为她底子就不喜好他。
流珠垂眸,道:“设这么多门道,你也不累。”
却本来流珠家里那小妾柳莺诊出了有喜。流珠内心不免生疑,可见徐道甫欢天喜地的模样,晓得是不是他的孩子,他当是再清楚不过,便压下了思疑,好生待起柳莺来。
阮恭臣被家里那财迷母老虎荣十八娘膈应得不可,内心尽是怨气,听良臣说到这境地便也不好推让,由代流苏领着,上了小阁楼。熏香浅浅,弦声悠悠,再有这盏中美酒,红酥小手,阮恭臣挺着的脊梁便垂垂软了,勾着那代流苏的脸,醉声道:“这张脸生得好。”
他将流珠环得更紧了些,沉声道:“你不能有孩子,是朕对不住你。但从嘉和从谦等人的娘,早借着宜爱的名头,打发走了,现在都不在人间了。你好生待他们,他们必不会忘了你的恩德。你便老诚恳实地陪着朕,今后定会让你名正言顺地来朕的身边,保管让满朝文武都挑不出刺来。”
“想想今后能光亮正大地睡小姨子,那里还会累?”傅辛笑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傅辛多数不过是多年偷不着,惦记得太久,才对她如许上心。流珠如是想道。
阮恭臣心中不快,虽不肯在此事上胶葛,闹出费事,却到底不甘,便问道:“那人是谁?我惹得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