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25.第一百二十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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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翎笑道:“狗熊便狗熊,我也算不得豪杰。”

曹英不知内里有诈,却奸猾道:“我却不能与表弟吃个纵情,明日还要去牛家相谈运粮的事呢。”

阿娣道:“娘子回屋歇歇,烧滚了水,我与你送去。”

施翎躺在地上耍起恶棍来:“哥哥狠心,脱手便是,我只不还手。”

正昏黄间,忽听几声扣门,何栖一惊之下,睡意顿消,忙起床披衣,拿了灯盏应门。

何栖担忧沈拓吃醉, 计上心来, 招手阿娣, 偷拿半坛的水兑了一坛的淡酒来, 叮嘱一个仆人送去, 笑道:“你与大郎带句话, 说是我的意义:本日随他敞开肚皮吃, 醉了也不打紧。”

何栖笑:“如何使不得?你又不是铁打的?莫非拿死里使唤你?”

何栖在那屋卸了钗环,理了理床铺,问沈拓道:“阿翎可有说这些光阴去做甚么?”

沈拓打个哈哈,不敢回声,掉头看心虚躲在前面告发搬救兵的沈计,沈计特长擦泪,讷讷低头,倒是倔强不肯出声。

阿娣这才听了叮咛应下。

方娘子笑:“mm体贴自家的夫君,我可不敢坏你的事。”止了话,不再打趣。

沈拓笑起来,拥着她道:“阿圆心忒软,早些还要说要好好经验阿翎,好教他长些记性。”

沈拓与何栖顿笑,这方八在外装得悍夫,在内倒是弱鼠,连根毛都是顺贴的。他们送了方八伉俪,也与曹家道别。

施翎掉头不掉泪的脾气,却被沈拓说得眼中含泪,瓮声道:“哥哥,我知错,再没下次。”

吃酒的吃酒,嬉闹的嬉闹,直至亥时更响,世人这才醉陶陶离席归家,曹家将吃剩的猪、羊斩件分了。

何栖拿扇子掩了脸,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姊小点声,人还未曾散光,功德之徒晓得有诈,说不得还要找补返来。”

徐安吃了一碗,再不肯多吃了,笑道:“头遭买卖,那里敢迟误,我跟着曹兄去学个眉法眼低,也不敢吃醉。”

何栖与沈拓双双谢过,扶了何秀才带了沈计与施翎归转。

沈拓接过酒坛,心知内里有文章,又见泥封松动,便知这坛酒水动了手脚,笑道:“既是我娘子送的酒,怎敢孤负美意,我只拿这坛与你们吃。”他倒了一碗酒,去敬曹英。

何栖煞白了脸:“怎下这般重手。”她心头发慌,提衣便走,倒把沈计落在那了身后。

何栖提灯在旁,看得心惊肉跳,施翎手边流了一滩的血,触目心惊,也不知伤了那边,怒道:“大郎还不停止?”

院中马厩外,施翎瘫在地上,借着马厩柱上的灯火,他半截衣袖染了血,沈拓手执一根断掉的木棍,道:“起来,你豪杰豪杰,无知无觉,伤胳膊断腿又算得甚么,头掉了也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还是响铛铛的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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