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30.第一百三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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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栖侧头细量着他的神采,笑道:“哪个与我家夫君委曲痛苦?夫君尽管奉告我,我来为你主张。”

歪七混不在乎,巴不得他们裹乱。直等得好久才见苟家一个管事进了酒楼,歪七一怔,拄着竹棍,将鞋子脱下磕了磕泥,心下暗喜:是鬼也露了尸臭味来。拖着脚在酒楼一侧的空位坐下,与一边修车轮的道:“修车的借我把皮刀,我刮刮脚底死皮。”

许富户拍桌道:“可不就是苟三,他在宜州落脚,买卖做得有声有色,比之本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语带轻视,“苟五这些人顶个甚么用?一窝子眼大心空的,只会拿腔作势,拿鼻孔看人。苟二案后苟家就是沙垒的屋墙,风吹散,水淹塌,恰好一家人捏不到一处,又是算计又是翻脸,哪还经得作耗。”

沈拓与曹英等都聚在船埠,他们塞了稻草进麻袋,充了货色,放火点了好些,又拿水浇过,一片糟乱。

曹英在旁道:“你与苟三来往,苟五可晓得?”

许富户以袖拭额,结舌道:“不至……于,不至于……为这烧杀劫夺……未免太……太……”

何栖回握他的双手,道:“大郎有不解的事?”

许富户摸摸肚子,为莫非:“唉哟,都头,我一贯乐善好施,与报酬善,哪个这般恨我?恨不得要至我死地?”他一收缩脖,看看沈拓与曹英,道,“都头与曹郎君蓦得挣下财产,别是惹了红眼,遭了嫉恨?”

沈拓擒住她的手,拉她坐下,道:“阿圆陪我吃酒?”

沈拓也不与他兜圈绕弯,问道:“许郎君,你运营有道,买卖红火,可有获咎的人,结得死仇,要你败家落魄?”

曹英瞪着眼:“苟三不是将分的产业捐了通河?”

沈拓归家后还是肝火难消,坐在草亭那独饮闷酒,何栖理了账册出来透气,拎了一个篮子出来摘枣子,见他孤坐,吓了一大跳。

歪七塌着肩膀, 夹着一根木棍,趿拉着鞋, 在街头巷尾转悠。经了胡四娘一事, 他捞了些偏门财,一心凭借起沈拓来。

被问的一搭眉道:“这位郎君来得这般迟,轮得你时,哪另有肉白饶?赖家又不是牛家,百万家资。”

许富户哪会推让,忙道:“我定与都头将话带与苟三郎君。”

陈据拍了大腿,乐道:“恰是如此,到时,只看他如何耀武扬威,皮都揭得一层下来。”

沈拓道:“烧船的事有了端倪,八成是苟家所为。”他轻声道,“阿圆,不在桃溪占下一亩三分地,他们只道我们好欺。现在,我也想想尝尝做一地豪强是甚么滋味。”

他道:“我们做的水运,端庄的谋生,不是落草的水寇,随便伤人道命。苟五算得甚么?将死之虫,苟活苟安,苟家大厦已倾,不过仗着先前的根柢打肿脸充起瘦子。牛朱苟三家,苟家先是领着一个头,现在勉强占着一个末,再过些光阴,便连这个末也得给我让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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