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131.第一百三十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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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英心道:这是要将贼人扎成刺猬不成?出错跌下,怕要丢命。

苟家财产被牛、朱两家分瓜,只还做着糖霜、香料买卖,何栖年底将家中的商店收了返来,也进了糖霜、香料来卖,这两样赢利极丰,沈家本身又做着船运,省了脚钱人力,遂将售价降落了一成。

何家这边拒得干脆,其他几家只不肯赴宴,这个道三姑家要过满月,阿谁道家中来了猫,大不吉,不敢见客。

何栖道:“可贵好雪, 不好错过。”

阿娣恐她受冻:“落得大雪, 娘仔细心受凉。”她边说边将手放在火上煨烤。

何栖带了阿娣,放下竹帘,拢了一盆火,披了裘衣拿火钳拨着红炭, 院内草木冷落,独一株红梅傲雪而开。阿娣跪坐在一边, 看水壶内冒了鱼眼, 问道:“娘子,今岁不摘梅花做暗香汤吗?”

苟五咬牙道:“既如此,我也降一成的利与你。”

苟五眦红着双目喊道:“你们结网,欺我一个良民,另有没有天理公道?”

何栖又出主张道:“大郎再在院中备些水缸,缸中长年存水,以防犯了回禄,虽说临水泊岸,几步之差,也是天壤之别。”

阿娣偏头看雪花扯棉扯絮普通, 院墙、角落已积了一层的薄雪, 她非常猜疑道:“我最不喜落雪, 又没厚衣, 只得生生挨冻, 家中被褥又潮, 冰得脚脖疼。与娘子一处,再看雪,花又红,雪又白,倒觉都雅。”

恶犬、恶汉又兼高墙竹刺,直把这几间屋宅安插得铁桶普通,沈拓本来不过为着临时保管主顾的货色,谁知有几人见他们戍守得严实,另付资费将货色交与他们关照。

苟五恨得两只鼻孔直冒粗气,又疑季蔚琇要为沈拓张目,跪在那一滩烂泥。谁知季蔚琇只判了个杖十,罚了他三百两的银子,便放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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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五挣扎道:“你与姓沈的死生兄弟,与他合股伤我性命,我怕我不明不白死在半道。”

贼人又不对劲,道:五郎需知,请神轻易送神难,谁知你是不是用心要陷我们兄弟于险地,指不得还与官府勾搭。

徐安稳妥的人,见了拍着大腿道:“一走水,几辈堆集都要化灰,我们与人保管货色,不敢有半点的闪失。”叫了值守的人,叮嘱道,“你们每人都要记了名姓,缸中如果缺水,扣你们的银钱。”

何斗金长叹:“费我一席酒菜,唉,可惜啊,可惜。”捡了一只螃蟹,边拆着蟹壳蟹腿,道,“生了两排的腿,霸道横行,落了沸水里,换了枣红袍,还不拆骨入腹作了下酒。”

苟五气得跳脚,先前他寻贼伙要烧沈家的船不得,反被贼伙讹了一笔财帛,道:你自家走了风声,害我兄弟险此伤了性命了,倒怨我们办事倒霉。

族老佝背坐在祠堂前,头童豁齿,与苟五掏了心肺:“五郎,家里败了,早败了……他们赌的赌,亏的亏,手里也早空了。苟家,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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