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时恰恰归_64.第六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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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三大笑道:“我阿兄被除族,我要不要也被除族?啊?你们不过想赶了我们这一房,多分点财产,何必装出忿忿模样。”

李货郎呆了呆, 奇特她如何又转了心肠,躺在床上神采灰灰的,一时倒生分起来。

“你们伉俪成昏不过数月,倒是聚少离多,老是委曲了你。”何秀才点头,“既未曾万里觅封侯,又非是贩子妇,却不得常相聚会。”

何栖送了何秀才回屋,道:“阿爹放心,人间无十全之事,眼下便有不快意,也不过微末芥癣,不敷挂齿。”

苟五躲在一个打手后,探身道:“这倒是三郎小人之心,我们何常有这些言语。苟二罪人,怎好与阿翁一同出殡,与阿翁做得道场法会,他还要沾点光去?

上前道:“阿爹,夜深天寒,怎还不安息?”

沈拓对着他,喉结滑动,苟二是他所厌,他恨不能将他曝尸荒漠。苟三却非恶人,眼下穷途挣扎 ,末路求活,他却不能视而不见,半晌后拱手:“苟三郎君既然相托,沈某应下。”

何秀才接了果子,他姓何,住了沈家,女后代婿再体贴,内心也少不了一丝客居之感。心中也自嘲大哥未曾豁达。吃了几枚果子,甜美爽口,便问道:“小郎和阿翎那可有落下?”

苟三本来被拿住转动不得,他本来罪过恶状,恨不得与苟家诸人冒死,这时俄然出声道:“都头既来,不如主个公道,做个见证。苟家全族俱在,树枯叶落,各归各家,不现在晚分个洁净。”

苟家几房各带了护院打手,手执木棍两两对峙,苟三一身白孝,血糊得满头满有,立在中间,红着眼嘶吼道:“欺人太过!欺人太过……阿兄阿翁尸身未凉,你们倒把他们作践得牲口不如。不得好死啊……这便是骨肉,这便是嫡亲,这便一族同门,吸人骨髓还不敷够吗?”

沈拓拿了横刀,道:“阿圆放心,我不会打动行事。”

这倒合了何秀才的脾胃,他本也有几分迂,几分天真,眼里容不下砂子,叹口气:“宦海纠葛,实是泥潭深水。阿翎整日郁郁的,都不如常日新鲜。”

到得晚间,沈拓帮何栖看了看灶间的火,正要回屋睡下,便听院外有人用力扣门,倒是一个小差役,道是苟家打成了一团,明府有令,吩付都头前去一趟。

沈拓内心更加远了齐氏, 齐氏却在李家揣摩着如何重拾母子情,一面顾问着李货郎,一面翻出布料裁衣。

齐氏道:“我心中歉疚,大郎与小郎,身上就没我的针线,我对不住他们。

若依苟五等人,自是巴不得将苟二这一房都从族中剔除,只这话却不好明言。苟叔公与苟五互换了一个眼神,抚着长须,长叹道:“三郎,二郎所犯之罪非同小可,并非族中容不下他,只他实是恶贯充斥,告先祖也罢,祭亡灵也罢,实是罪无可恕。他应得一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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