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止殇缓缓咧嘴，“彩头是甚么？”

皇甫倾城等人哈哈大笑。

皇甫觉一向笑看着她们。燕止殇单膝点地，“臣一时忘情，失了礼数，皇上恕罪。”

贤妃一怔，顿时看向皇甫觉，却发明他底子没有重视她。五指轻叩桌面，目光只专注于燕脂。

皇甫觉酷好声乐，宫中畅音阁就稀有百乐工。对男女之防又嗤之以鼻，宴请重臣凡是不避嫔妃。更有乃至，被皇上宴请一次，回家时就多了几名美人。

燕脂已擦到第五弦，手指从弦上一划而过，“嗡”的一声，琴弦已齐根断裂。她昂首看向皇甫觉，眼睛湿漉漉的，带着多少茫然，“琴弦断了。”复又看向燕止殇，悄悄说道：“哥哥，对不起。”

他看着她，眼里亮的像烧了一把火，谨慎翼翼，尽是等候。

她悄悄退下，回身时余光扫了宝座一眼。

有凤来仪兮，四海求凰。燕脂直直的望着他，眼里有了锋利的痛苦。止殇，你何故忍心如此伤我？

雪域不涉皇室，燕脂要把一身所学尽还徒弟。不自救，不救人。

燕脂抱着琴站起来，对皇甫觉福了一福，“皇上，臣妾累了，先行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