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夏季盛暑,苑中的湖面总能袭来一阵风凉的清风,非常舒畅,是个避暑的好处所;只是夏季却极其酷寒,自两个月前雪花初降,顷海苑因过分酷寒便无人看管,成了座荒园。
秦矜等人顺着他嗓音方向望去,只见福伯佝偻着背脊焦心的走在火线,在他身侧,紧跟着几位穿着华贵的郎君们,模糊看去不下十人,皆是一副怒发冲冠不好惹的模样。
如果县公府若不肯结这门婚事,也不至于在皇城中丢尽颜面。
赵氏并不晓得玉快意的来意,只是老夫人面露不喜,连秦矜也是一副公理凛然模样,怕是局势严峻,好言道:“瑾琳如何晓得的,快快照实道来。”
秦矜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
他刚下朝回府,便听到夫人戚戚哀哀的哭泣声,甚是头疼。
为首的中年男人最为年长,他着豺狼纳纱刺绣补子腾图的绛紫色三品官服,足登白袜黑履,腰束革带和佩绶,头上戴有彰显身份的梁冠,整小我身躯凛冽,胸脯横阔,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仿佛射着寒星。
莫非人失落了。
来县公府之前,他已从夫人那处扣问清楚,愣小子夙锦安早早就看上了县公府的掌上明珠秦矜,昨日决计瞒着他擅自前来,铁了心要向心上人透露倾慕之情,不吝将库房里的传家宝偷了出来。
“罢了。”县公老夫人挥手表示老管家退下,面露温色道:“夙大人现在不在金銮殿上早朝,如此气势汹汹直闯县公府,是为何意?”
“御史中丞大人硬说锦安公子在我们县公府,硬是闯了出去,找我们寻人来了。”
确切荒唐的紧。
“老夫人恕罪,主子实在拦不住御史中丞大人。”福伯急的满头大汗,若非疾步飞奔,怕是要让外人直逼县公府后宅院落。
心知首坐上的县公老夫人已经起火,夙韬强压下心中的担忧,暖和有礼道:“还望老夫人包涵,实在是不孝子夙锦安荒唐混闹,才失了礼数。辰时三刻听闻犬子贴身书童提及,锦安将夙家传家宝玉快意私拿出府,驾着马车直接来了县公府,现在整整一夜畴昔,尚未归家,下官不免忧心忡忡,是之前来县公府寻人。”
赵氏夙来珍惜花草,这话倒也合情公道。
只要秦矜在,夙锦安那臭小子便不会做出私奔的蠢事。
赵瑾琳冲秦矜嫣然一笑,不紧不慢回道:“顷海苑的梅花该是盛放,便携着圆儿一同前去抚玩,想着折下几枝红梅安排在姨母屋中,也可增加几分喜气。”
县公老夫人侧头看向秦矜,想搜索些许线索,见她眼底亦是挥之不去的苍茫之色,便隐晦的收回视野。
御史中丞夙韬一进屋子,便敏捷环顾一圈,视野落在秦矜身上。
“昨儿晌午见着的。”赵瑾琳将玉快意悄悄安排好,略显踌躇道:“御史中丞家的二公子锦安不知怎的进了顷海苑,身边跟着小斯司玖,偷偷摸摸的潜入了县公府,说是要来给表妹赠送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