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那边,饭菜早已凉透,她却也没甚么胃口,只说不吃。穆秋兰劝道:“娘娘一早就没吃甚么东西,这午餐再不吃,可就连空两顿了。怀着身子的妇人,还是谨慎些。”萧清婉见她说的诚心,只好点头道:“把莲子羹热了拿来就是。”
萧澴俄然昂首说道:“皇上若定要罚老爷太太,澴儿便去给皇上跪着,直至他承诺不罚了,澴儿才肯起来。”萧清婉听闻此语,颇感欣喜,摩挲着他的头顶,温言道:“好孩子,不必如此。姐姐吓你呢,并无此事。”因此又问道:“本日的事儿,你可晓得本身错在那里?”萧澴点头答道:“澴儿不该同太子一起气走先生,闹了书院。”萧清婉缓缓点头,说道:“此都是末则,你错在不知本身的身份。于公,你是伴读,是太子的臣子,太子行事荒唐,你便该劝谏;
赢缊双目圆睁,孔殷道:“本日的事,都是缊儿一小我干的,与别人没相干,母后不成错怪别人。”萧清婉说道:“他们都是你身边的人,出了如许的事,却不能清算,一个个都该惩罚!”赢缊便嬲着萧清婉,只是恳求她放人。萧清婉却将胳膊抽了出来,淡淡问道:“你凭甚么要本宫放人?”赢缊顿时惊诧,只听萧清婉又道:“本宫是当朝皇后,你若不是太子,就只是一介顽童,草民之身倒凭甚么向本宫发号施令?!”赢缊怔怔无语,自打他出世,母亲与他便极其密切,行动坐卧、一茶一饭皆不离摆布,便是方才责打也不似这般刻毒模样,今听了母亲这等冰冷话语,真如堕入冰窟,内心万般难受,胸中沸腾翻滚,那滋味只是说不出口来。他经受不过,便瘪嘴大哭起来。
萧澴迈步入殿,堂中并无一人,春雨撩了帘子出来,说皇后在里头安息,请少爷出来。当下,那宫人便领了萧澴出来。
萧清婉搂紧了他,低声泣道:“母后那里情愿打你?母后心疼你还来不及呢!只是你晓得本日你惹下多大的祸来?你闹了文华殿不要紧,你气跑了先生也不要紧。但如果这件事传出去,让外头闻声,可要如何笑话你呢?现在你小,还无毛病。但母后今番不叫你吃足了经验,今后你又惹出别的事来,日积月累下去,难保一日不惹的你父皇心中活力。外头又有一干的人,总想着关键我们母子,只恨没处动手。你却恰好如许不争气,落这个把柄给人家。若让这起小人调拨的你父亲动了意,真要废了你,你叫母后如何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