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旭昌在一边侍立,赢烈便先问道:“皇后如何了?”王旭昌答道:“娘娘着了气恼,又兼饮食不调,故而犯了晕眩之症。此倒无妨,只是娘娘已怀了一月不足的身孕,须得细心保养,再这般动气着恼,恐于养胎倒霉。”
奔进正殿,只见萧清婉立在地下,一把尺子丢在一旁,赢缊却不知去处。赢烈走上前来,连声问她孩子如何,又抱怨道:“孩儿不好,你好生教诲着就是了,何必动如许的大气。伤了本身不消说,若打碎了孩子,你岂不心疼?”
那宫人见皇后动了真怒,吓得屁滚尿流,更不敢多发一字,赶紧自地下爬起,慌镇静张往去了。
萧清婉这才依着他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才起家,却又一晃,几乎栽倒。赢烈赶紧扶住,连声问道:“这是如何了?可有甚么处所不好?”萧清婉摇了点头,说道:“想是今晨没吃甚么,又着了一场重气,这会子头上晕眩得很。”赢烈便道:“甚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如许活力!孩儿小,调皮也是道理当中的事,你却何必这般活力?这可不伤了身了?”说着,便叮咛宫人将萧清婉搀进阁房,又叫传了太医前来服侍。
回至坤宁宫,穆秋兰上来接了,引了两人往里去。赢缊见此竟是往正殿去的途径,便问道:“穆姑姑,不是要见母后么?如何不去后堂?”穆秋兰答道:“娘娘在正殿上等殿下呢。”那赢缊不知以是,只得跟了走路。
当下,二童入殿,顺次入坐,李十洲便即开课授书。
萧清婉咬牙道:“你不是错在不听母后的话,你是错在毁闹书院,违逆教员,还诽谤贤人!小小年纪,心中竟全没半点畏敬,这般无知当真是白费了母后常日里的一番教诲!你才多大的年纪,肚里读了几本的书,就敢和科举状元顶起嘴来!你好大的本事,好大的威风!谁放纵的你这般?!”说到恼处,更是肝火上涌,当即叮咛摆布道:“去把本宫的量尺拿来!”
本来,赢缊同着萧澴逶迤行至文华殿。那李十洲早已在其内恭候,当即迎了出来。两个孩子下了车,随其入殿。先拜了历朝天子的牌位,便如官方拜师普通,拜过孔贤人像,又拜教员。